“雅典娜……出现了问题？”

“嗯，很严重的问题，并且不可逆转！”哈迪斯说道：“人类是个很奇特的种族，虽然具备个体思维，但在灵魂上又互相吸引；虽然拥有美好的未来，却又具备自我毁灭的倾向，其矛盾性似乎与生俱来，令我们诧异！”

“这种矛盾在雅典娜身上日积月累，但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在意，以为凭借神灵的意志可以克服，但我们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人类，经历了数次圣战之后，雅典娜的灵魂承载了太多人类强者的灵魂信息，虽然让她距离得到世界的承认更近一步，但也让这种矛盾性彻底爆发！”

“神与人的不同认知一直都在互相干扰，而这一次圣战转生的雅典娜，人性的一面已经占据了上风。虽然她依旧记得自己的使命，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她却无可避免的用人类的眼光来看待事物，急躁、冲动、自作聪明……这些都是自我毁灭前的先兆，更可怕的是她本人还毫无所觉，以为自己仍然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不论是封印海皇的灵魂之壶，还是隔绝极乐净土的叹息之墙，其实都是我们最初设计好的保护装置，为的就是保护我和海皇的灵魂，让我们的人间体在被雅典娜杀死之后，可以有一个安全返回的地方。但这一次，雅典娜没有用灵魂之壶保存海皇的灵魂，而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你杀死，这无疑是急功近利的表现。改变生命形态是需要一点一滴积累的，这可能需要成千上万年才行，但她却变的如凡人般短视，大概是想要由你来承载神灵的灵魂信息，最后再杀死你一举取得晋升的关键。想法或许很美好，却一厢情愿，既没有实验证明，又缺乏理论支撑，完全是突如其来的迷之自信。”

英落脸皮一抖，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自以为优势很大”吗？

哈迪斯说着悲凉一叹：“雅典娜已经彻底被污染，圣战计划又一次失败了。”

“又一次？”

“这是第二次失败。”哈迪斯没有避讳什么：“上一次是以赫斯提亚为蓝本，她是宙斯的姐姐。但可惜的是，奥林匹斯神族与人类灵魂的兼容性太差，转世后就发生了强烈的排斥反应，肉体和灵魂都化为了灰烬。正因如此，我们才选择用第四世代神族来执行圣战计划，雅典娜作为其中的佼佼者，便主动承担了这个任务！”

英落惋惜的说道：“但现在看来，她也失败了。”

“是啊，她失败了。”哈迪斯无奈说道：“雅典娜是个优秀的孩子，聪明，勇敢，又具有上进心和责任感。她自尊但不自大，在帮助凡人的同时，也虚心学习凡人的长出，可以说是一位完美无瑕的神灵。宙斯当年打算让她继承神王的位置，并不想让她冒险，但她却自告奋勇，明知可能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但她却毫不退缩。比起大多数神灵，她的品格高尚，意志坚定，我们曾一度认为她能挺过灵魂融合带来的负面影响，但在数千年之后，她还是无可避免的败在了人类面前。”

“这是一个令人遗憾的故事。”英落轻叹一声：“但这杀死你有什么关系？”

“雅典娜作为圣战计划的核心人物，她的污染就意味着数千年的努力毁于一旦，既是在拥有无限寿命的神灵看来，这也是相当大的损失。可失败就是失败，我们甚至都准备开启第三次尝试，但你的出现却带来了一丝转机。”

“我？”英落瞪大了眼睛。

“不错，就是你！”哈迪斯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的灵魂很奇特，即强于一般的人类，又没有神灵的枷锁，似乎是在一种奇特规则下诞生的产物，具备某种我们看不懂的奥秘。而且你的灵魂信息庞大的惊人，好像是将三种不同的规则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近乎无限的信息量。”

英落擦了擦头上的汗，心说第三法“灵魂物质化”可是FAtE世界中独一无二的奇迹，自己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以实现，这都跨世界了，你们当然看不懂。

至于三种不同的规则，指的应该是剑心世界，FAtE世界还有现在的圣斗士世界，这三个世界的规则融合在一起产生了近乎无限的信息量，这敢情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啊！

“别紧张，我无意探寻你的秘密。”哈迪斯生怕英落误会，连忙说道：“我让你杀我，也不过是最后一搏而已。你身上已经承载了非常多的灵魂信息，干脆再进一步，我也贡献出我的灵魂信息，让你的灵魂达到更高的境界！”

英落嘴角一抽：“然后再让雅典娜一胜利之矛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