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乘风正要抬眸去询问小芙，眼角的余光倏然看到少年的眼皮动了几下——

而后，他缓缓睁开眼。

夜乘风表情一怔，旋即，她大喜：“踏月，你……”

“妹妹。”少年薄唇轻启，轻轻地说出了两个字。

夜乘风：“……”

夜乘风：“？？？”

踏月眯了眯眼睛，抬起手揉了几下后，再仔细盯着夜乘风，下一刻，他捂住了眼睛，嗓音低沉：“是你啊，乘风……抱歉，我刚刚做了个梦。”

一颗泪珠，在他用手捂着的眼里流出，无声地划过脸颊。

夜乘风把踏月扶起来，低声说道：“终有一天，你一定会找到你的妹妹。”

踏月用力地抹了下眼睛，他放下手的时候，眼圈有些发红。

他笑着对夜乘风点头：“嗯，一定会找到的。”

“乘风，他们也醒啦！”白觅兴奋地叫了一声，夜乘风把目光转过去，玖十九和玖行之也睁开了眼。

玖十九坐起身，有些奇怪地看着四周：“……我在哪里啊？发生什么事了？”

玖行之也是一脸懵逼。

“先上去吧，上去后我再跟你们解释。”夜乘风安抚了一下两兄妹，然后看向小芙：“小芙，请你打开漩涡，让我们回到岸上吧。”

小芙已经从痛失妹妹的悲伤中暂时走出来了，她把发间的五瓣莲取下，将小蓉的灵魂放入莲蕊之内：“好，我马上就让你们回去。”

夜乘风看着她的举动，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记恨我杀了你的妹妹？”

小芙抹去眼泪，摇头：“小蓉身上的杀戮太多，或许，这是她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