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南宫青鳞和徐青山皆是面色一怔,二人瞪大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神色,他们与异兽对战数十次,能够将其顺利击退已经是万幸,至于将其连根拔起根本连想都不敢想,这些异兽身藏之地乃是昆仑山腹地,其间危险万分,除了异兽之外说不定还有其他危险存在,莫说潜入其中困难无比,就算是平安潜入恐怕也难以脱身,说不定还会葬身其间。
片刻之后徐青山才率先回过神来,面部微颤道:“罗先生,这昆仑山乃是万山之祖,腹地之中更是危险万分,就凭咱们恐怕难以闯入其中,依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如今有雷镲在手,三五百年之内我想这些异兽不可能击败我滇国。”
“徐先生,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异兽每六十年进攻一次,就算是有雷镲在手依旧会有百姓和士兵惨死其手,他们可都是滇国子民,你又如何忍心见他们身首异处,而且我做这个决定并非是心血来潮,而是为了能够让内陆百姓再无后顾之忧,你们是昆仑山最后一道防线,现在有雷镲协助或许可抵挡异兽三五百年,可三五百年之后呢,到时候你们又用什么来抵挡,只要滇国防线瓦解这些异兽便会大举进攻内陆,到时候必然是哀鸿遍野血流成河,我不想见到这一幕,我知道你们也不想,所以我做出这个决定不单单是为了数百万滇国子民,更是为了华夏十几亿百姓!”罗玉素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徐青山,没有丝毫退怯之意。
一语落地徐青山长吁一声,摇头苦笑道:“罗先生,我在这世上存活千年,如今看来是白活了,你的境界远超于我,我先前只挂念这滇国百姓,却从未将这世上的华夏子民放在心中,如今你这一番言语让我幡然醒悟,你说的没错,这异兽不光是关乎我们滇国子民的死活,更是关乎天下人的安危,此事我会禀告国主,不过你有没有什么对敌之策,若真顺利进入昆仑山腹地又该如何?”
“徐先生,我们从未到达昆仑山腹地,也不知道异兽巢穴模样如何,不过我想这辈子我们可能只来一次昆仑山,若是不竭尽全力解除祸事,日后必然牵挂在心。”罗玉素语重心长道。
“罗先生,你的心意我已经明白,若是国主答应此事到时候滇国必然倾尽全力相助,不管是从人力还是物力,因为这不单单是在帮你们,也是在帮我们,更是在帮我们滇国未来的子孙后世,不管你们这次能不能够成功,我徐青山先在此拜谢!”话音刚落徐青山双手作揖向我们二人鞠了一躬。
徐青山虽说看上去年纪大概在五十多岁,可他却已经在世间存活千年,我们之间已经不能用辈分来形容,故而我们根本不能受此一拜,见状如此我和罗玉素立即上前搀扶,随即说道:“徐先生不必行此大礼,我们二人和担当不起,这都是我们应尽的本分,这样吧,劳烦您将此事禀告国主,我和秦兄弟先与其他人继续监守打造雷镲进度,至于到时候潜入昆仑山腹地一事等消灭了异兽之后再行商议,目前咱们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将这些异兽全部消灭。”
徐青山听后点头答应,随即快步离开青铜石室,准备前往司马追风住所汇报,至于南宫青鳞我们则是将其留下,因为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询问。
利用雷镲和扩音喇叭虽说能够有效控制异兽行动,但我们还需要一些大型防御系统来避免意外发生,战场之上情况瞬息万变,就连风向变化都有可能改变一场战局,所以我们要格外小心,一定要将防线做的滴水不漏才行,如若不然只要有一道缺口出现那么异兽就会进入滇国,从而使滇国百姓深受其害。
“罗先生,你们二位将我留下可有其他事情要交代?”南宫青鳞看着我和罗玉素沉声问道。
“南宫将军,在这昆仑山之上你们有没有修建什么大型防御系统,我担心会有漏网之鱼,到时候也可凭借防御系统将其阻拦,要不然的话滇国百姓很有可能会有危险。”罗玉素看着南宫青鳞问道。
南宫青鳞忖度片刻,说千年时间他们在昆仑山上的确修建了两处防御系统,其一是悍天雷,其二是乱石阵。
所谓悍天雷与古代投石器相差不大,不过一般的投石器有两种,一种是车载投石器,另外一种是城楼投石器,也就是将投石器固定在城墙内部,当外面有敌军攻击之时便会将投石器上的绳索斩断,从而击发巨石来重伤敌军,南宫青鳞口中所说的投石器与上面两种形式不同,他们是利用山体固定投石器,也就是在昆仑山中挖出大片坑洞,将投石器藏入其中,待使用之时便将这投石器从坑洞中搬运出来,然后再连接绳索用以击发,这样的好处是投石器不必常年露在外面,一是可以抵挡风霜侵蚀,二是不会被登山游客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