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靖盯着他。

就在林鸣以为申屠靖会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只说了两个字：“不行。”

“呵呵。”林鸣站起身，“行吧。我会去找我师父的。”

“嗯……谢谢你。”

背对着他，林鸣也笑了笑。

***

“师父。”几日以后，才总算让林鸣逮着了九源真人。

师父挑眉：“你有心事？”

“嗯。”

师父不爽地道：“每次你来找你师父，八成都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哎，你师父也是真惨，空巢老人，只有遇到事的时候孩子才会上门……”

林鸣嘴角抽搐：“空你妹啊。明明是你永远不在家，空巢的是我才对吧……”

“不要说脏话。你要问什么。”师父挥挥衣袖。

“我想知道……十世劫缘是什么？”林鸣眨眨眼。

等待师父回答的间隙，似乎有些漫长。

师父严肃起来，皱了皱眉：“你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

“这个……很重要吗？”林鸣装傻。

师父盯着他：“……很重要。你最近见了什么人？”

接下这个委托的事情，是一定要瞒着师父的。

林鸣继续扯开话题：“师父，我都二十八了，别把我当小孩行吧……”

师父：“哦。所以确实是有人告诉你的吧？”

“没有啊。我从书上看来的。”林鸣试图蒙混过关。师父千万不要问我哪本书……

师父瞥了他一眼：“哦？那你说说……哪本书？”

“嗯……我想想。就那本……《荔山杂记》啊。你看，就在这，我最近在看这本书……”林鸣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从床边摸出那本书，只希望能蒙混过关。

“哪一页？”

林鸣：“……”

怎么办怎么办……他一边假装翻书，一边想着怎么解释。

但连他都没想到的是，这本书里……还真有这个内容。这本《荔山杂记》还挺厉害……上次他也是在这本书查的方法，竟然这一次还让他歪打正着了？

师父看了眼那一页的内容，不语。

林鸣谄媚道：“师父，你看吧，我说了，就是这本书里写的。我看了书有点好奇，所以想问问。我记得我小时候你提起过来着……所以师父是知道的吧？”

师父低沉着脸，盯着林鸣。

林鸣并不觉得自己表现得多么沉着冷静，他也很紧张，努力假装什么事也没有。他本以为，师父应该可以轻易看穿他，但师父看了他半天，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开始给他讲起这个百世劫缘的事情：“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