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没有一个人出声,因为他们都气的发抖,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噗通-”李先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是你说的,不会发布出去!你言而无信!言而无信!”
“你要是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放你一马!”年轻警察挥着电棍,不停歇的抽打着半睁眼的云霖,闷哼声低低的让人心惊。
云浅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
谭松在一边吓的冷汗连连,这个蠢货!他是让他想尽一切办法诱骗云霖招供,不是让他来满足私欲的!
要是惹到这位大小姐,他可就全完了。
云霖半掩着眸,奄奄一息的抬了抬脑袋,嫣红的血顺着嘴角不断滑落,虚弱的样子没了前两天的温润慈爱。
房间里气氛压抑,森冷的感觉遍布全身,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凝望前方的少女,温度直线下降至零度!
秀长的柔发飘起,云浅速度极快,大步绕到年轻警察的身后,细手毫不犹豫的握住他正准备落下的电棍,戾气浓重,凤眸中红光闪闪,妖冶的如同一个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魔女。
“你……”年轻男子刚想转头呵斥,突然感觉肩膀上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了几米远!
“哎呦呦……哪个儿子踢的老子?不想活了是不是?!”他捂着肩膀就想站起来,云浅淡淡扫眸,娇脚踩着他的头,宛如踩着一只渺小的蝼蚁一般,不值得一提。
好快!好狠!
谭松等人吓的倒退一步,心里将谭萌萌骂了个遍!
不争气的东西,只知道给他找麻烦!不是说好了只是一个家境困苦的破落户吗?
她见过哪个破落户能轻而易举的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哪个破落户的身手能这么厉害?
程杰见这个状况,当下就跑到云霖身边,气的他眼圈一红,差点就冲上去和他们拼命!
清冷的声线让人胆战心惊,“哪只手动了我爸?嗯?”
年轻警察脑袋被云浅狠狠的碾压了几下,还没提上的裤子一路滑到了脚底,只有呜呜呜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哪里有半点刚才狗仗人势的感觉?
云浅的脚从他头上拿开,缓缓移到了他的右手上,“一只手碰了我爸,两只手就都别要了。”
下一刻,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在整个拘留所!年轻警察的手已经成了一双血淋淋的血手,经脉尽断!
“把他留着,卖给那些嗜好独特的男人,我看着这姿色,这表现欲,混不到红牌就别回来了。”少女轻轻勾唇,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在场的人不敢多说一句!
那些嗜好特殊喜欢男人的人,哪一个不是变态?
还混头牌,没有被搞死就已经是万幸了!
听说里面的人最喜欢滴蜡,还有皮鞭助兴,进去十个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还不如死了!
年轻警察疼的几乎晕厥,他愤愤尖利的嗓门大吼,“小杂种,我要去法院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要告你贩卖人口,告你袭警!我要你们云家都去死!!”
他的手!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这个仇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现场鸦雀无声,没人敢出头多说一句话。
又要告她?云浅觉得警察局里的人可能都比较异想天开。
要是法院有用的话,怎么会还有这么多的不公平?这么多的欺凌?
他这一生执着于医术,倒不是为了救人于危难,只是单纯的喜欢拿手术刀的感觉。
除了血阁的阁主,云浅是他第二个佩服的人。
也是他可以触碰到的偶像,血阁的阁主医术如神,人却神秘,行踪不定,他也就只有想想的份了。
云浅蹙眉,虽然她不讨厌江不言,但她讨厌这种被追问的感觉,会让她想起曾经的佐木,和以往的点点滴滴。佐木也是用这种虚心求教的样子,博得她的喜爱。
“你叫什么?”
“江不言!”他喜出望外,偶像这是愿意收自己为徒了吗?不然她为什么要问他的名字?
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他!
一定是这样的!
江不言眼睛笑的弯弯的,如月牙一般让人喜爱。
席景琛眯起眸子,冷嗦嗦的看着正在努力套关系的江不言,一副看智障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嫌弃。
“你想知道答案,就跟着名字走。”云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傲然的抱起手臂,明眼人都能感觉到她的不耐烦。
什么意思?江不言不解的望向席景琛,后者却淡淡的扭过头看向窗外,空气又恢复了诡异……
直到安亦拿着合同进来,他还没说话,就被江不言拉了过去,“我问你,你从我的名字里读到了什么?”
声音小小的让安亦摸不着头脑,难道又犯病了?
不然为什么这么贼兮兮,刻意不想让那边两人听到的样子。
“江医生,我还要送合同呢,你有话就直说。”别发神经病。最后这一句被安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转过头颇为幽怨。
“江不言,你说偶像是不是想告诉我,让我多做实事,不要说大话,她相信我能行?”
“不,她的意思是让你别哔哔。”安亦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被打击到的江不言,一丝不苟的站的笔直。
江不言:“……”
感觉心瞬间碎成了二维码。
他什么时候被这样嫌弃过?想想他在军中的地位,哪一次不是千呼百应,受人追捧?
就像最近网络上流传的一句话,我那么宝贝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别人那里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别人那么稀饭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偶像这里,他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真忧伤。
江不言默默的退出了房间,委屈巴巴的样子吓懵了外面的众人。
“江医生,你怎么了?是不是老大又出什么事了?”黄诚粗犷的声音响彻大厅,云浅一个人救活席景琛的消息如扑腾的鸟儿,一下子就飞出去了。
惊呆了手下人,毕竟云浅的年龄看起来也不过刚成年,有谁会相信她的医术有这么神?
黄诚回去也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腿,并没有发现什么伤口,想到自己之前在大厅里的所作所为,羞愤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他黄诚愿赌服输!愿意亲自给云小姐道歉!
她救活了老大,就是救活了在场的全部兄弟,也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哪知江不言连头都没有抬一下,闷着声出了景苑。
留下一堆不知所措的手下们。
他们该怎么办?是进去还是留在这里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