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燕人还在被窝里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不一会,她房间的门就被人直接从外面给一脚踹开了,紧跟着,只见几个穿着官服的人径直冲进了她的房间,就开始到处翻。
其中一个更是直接走到她的面前,把她身上用来遮盖的被子一把就拽到了地上,感觉到身上传来的冰凉,张燕这才反应过来,一张嘴就尖叫了起来。
张家一大家子跟在几个官差的后面一边哭一边求,不停地追问:“官爷官爷,这是怎么了啊?这是我闺女的房间,你们不能这样乱闯啊。”
而此时的张燕早已经被吓傻了,整个人胡乱的抓了放在床头的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只是,刚才官差冲进来的时候毫无防备,被子被抓掉的时候也是反应不及没有遮挡,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被人看到了。
为首的官差看着她这幅样子,冷笑了一声,随即对跟在身后的张家人和已经跑到门口看热闹的村子里的其他人大声说道:“我们县太爷的千金昨天出府游玩,结果身上的钱袋被人偷走了,而昨天近过县令千金的身的人里就有这个女人,其他人那里都已经搜过了,只剩这里了,给我搜仔细一点,一定要找到大小姐的钱袋,里面可是放了上面刚刚发下来的两锭官银,马虎不得。”最后一句,是对搜房的官差说的。
“是……”众官差应道。
这个时候,张家众人和张燕总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张家众人立即跪了下去开始求到:“官爷啊,冤枉啊,冤枉啊,我们一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怎么会去偷小姐的钱袋呢,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冤枉我们的啊,官爷,要替我们做主啊。”
为首的官差看着他们这一家子冷笑了一声,随即说道:“呵,这我可管不着,有什么话留着跟我们县太爷说吧。”
就在张家众人不停喊冤,张燕自己也不停地说自己是冤枉的时候,那几个搜查的官差在张燕床上的一个暗格里找到了苏安伶的钱袋。
“头,找到了。”
张燕眼睁睁看着那人从暗格当中把钱袋拿出来,顿时就扑了过去,嘴里喊道:“那是我的,你们不能拿走。”
只是,搜到钱袋的官差一个闪身便躲开了扑过来的张燕,快步走到了为首之人的面前,把钱袋递给了他。
为首的官差把钱袋拿在手里,冷笑了一声,随即打开往里面看了一眼,见数量和小姐交代的都是一样的,便点了点头,将钱袋交给旁边的人,冷声下令道:“这确实是大小姐丢的钱袋,来人,给我把这个小偷带走,交给大人审问。”
官差们领命,便要去拉张家的人和张燕,只是张家人那里肯这样就范,嘴里不停地喊着冤枉,身子也不停地挣扎。
这边这样大的动静,很快就把张家村的村长给招来了,村长一进院子就直奔张燕的房间,看着屋里的情况,脸色大变,连忙走到为首官差的身旁陪笑道:“赵捕头,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他们一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啊。”
被村长叫做赵捕头的人正是今天带人来搜张家的为首官差,也是昨天巡逻时的那个官差。
赵捕头对村长客气的笑了笑,随即说道:“村长,误会不误会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小姐的钱袋是在这家的屋子里搜出来的。”说完,还指了指刚才搜到钱袋的床,道:“喏,就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在场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村长顺着赵捕头的手看过去,除了看到头发凌乱的张燕之外,就是一个已经被打开的暗格,而里面现在已经空了,另外一边站着一个官差,手里正拿着一个钱袋,看那料子就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用得起的。
村长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顿时辩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张家人看到村长替他们说话,顿时看到了希望,连滚带爬的爬到村长脚边,抱着他的腿不停地哭喊道:“村长救命啊,我们没有啊,我们真的是冤枉的啊,我们也不知道那个钱袋怎么会在燕儿的屋里啊。”
村长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在看看那边已经呆若木鸡的张燕,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一时间,哭喊声,求饶声充满了整个院子,突然,那边已经呈呆滞状态的张燕终于回过神来,猛地一下扑到了赵捕头的面前跪在地上,急道:“不是,不是我偷的,官爷,昨天你也在的,我记得你,昨天就是官爷你在街上的巷子里,这个钱袋,是哪个打了我的女人给我的,官爷,你要替我作证啊,不是我,不是我偷的,是她,一定是哪个女人,是她偷了钱袋嫁祸给我的。”
张燕扑在赵捕头的面前胡乱说着,甚至想直接扑上去抱赵捕头的腿,只是人还没到面前就被赵捕头毫不客气的一脚直接踢开了,冷声道:“哼,本捕头昨天连县衙的门都没有出过,何来的在街上看到你?我看你这妇人是想推卸责任想疯了吧,来人,给我带走。”
随着赵捕头一声令下,立马就有官差上来拖着张燕就要走,张燕被人拖着,嘴里依然在不停的解释。
“不是我,不是我,我是冤枉的,爹,娘,救我,救我啊……”
赵捕头不管张家人的哭喊求饶,冷哼了一声直接下令把人一拷,直接带走了,直到一行人离村多远了,村子里的人都还能听见张家人和张燕那杀猪般的哭喊声。
等到人完全走不见了,村子里的人这才开始议论纷纷,平时看不上张燕那副做派的人终于可以开口吐槽了。
“呸,我说呢,平时见她吃好的穿好的,那里来的那么多钱,原来都是这样得来的啊。”
“就是啊,还真是想不到,之前还以为都是之前嫁的那户人家给的钱,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