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凝还是第一次进入枫华谷的核心地区。
看着窗外天空中影影约约的浮岛她心想虽然这里的浮岛没有混元门的大,可重在数量多,设计得也异常巧妙。
三池渊占地比霍时凝想象得要大很多,高耸的城墙与深色的色调,让三池渊看上去更像一座庄严的宫殿。
霍时凝又许多话想问尤小羽,可没当她提起一个由头尤小羽便把话转了过去,显然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待了半日,霍时凝收起尤小羽给她满满一袋子丹药离开了三池渊。
目送霍时凝的背影,尤小羽放下手刚转身就看见自己身后站着的温故海。
“尊主。”尤小羽对温故海突然静悄悄的出现已经很习惯了。
温故海收回看向霍时凝离开背影的目光低头看着尤小羽:“她就是你的妹妹?”
尤小羽点点头。“是。”
温故海弯腰伸出手抬起尤小羽的下巴看着她的脸:”我会一直看着你的,收起你的小心思。“说完之后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挂过尤小羽微微颤动的睫毛,轻轻一笑放下手转身离开。
尤小羽默默的起身对于无数道汇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仿佛毫不在意,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就在霍时凝准备回到白玉城时,在驿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花楹道君
这个霍时凝只匆匆见过一面却让她影响非常深刻的女人。
与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花楹道君只要站在那里依旧是所有人注意的焦点。
穿着火红色的大毛披肩,脸上的妆容魅而不俗,微微养着的下巴露出她天鹅般的美丽脖颈。
双眼慵懒的扫过你时仿佛如同一直猫盯着你,不知何时就会亮出她的爪牙或则伸出头朝着你撒娇。
霍时凝是女修,身边也有不少模样美丽的女修,不说别人就是尤小羽,在尤小羽还未开始炼丹时就已她的外貌出名了。
如此多优秀而美丽的女修摆在眼前,可看着这个花楹道君霍时凝不得不说她是她目前为止见过得最有女人魅力的修士。
花楹道君站在那里只一会周围就围满了不少人,更多的没那么胆大的只能有意无意的往她那里瞄两眼。
花楹完全无视如此多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嘴角依旧带着若隐若无的笑,片刻之后,四头白萱马拉着的豪华马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直到车队消失在驿站周围的人才爆发出一阵探讨声音。
“那是白萱马?天啦,尽然真的有人用白萱马来拉车,之前听我兄弟说我还以为他在吹牛。”
“傻,你懂什么啊?那些内城的高阶修士谁人没有几匹这种妖兽撑场面?那叫排面!”
“呸,当我没去过内城呢?我兄弟的媳妇就在内城做事,内城的那些高阶修士是比我们混得好,但白萱马不是随便就能够看见的。”
“就是,就是!”
听着耳边不断的争论声,霍时凝闭上了眼睛。
四匹白萱马出现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霍时凝。
白萱马是中阶妖兽,但它的身价比许多高阶妖兽更贵,因为白萱马性情温和日行千里,是最好的修士坐骑。
可惜白萱马实在是太过稀少了,除了偶尔能在高等拍卖会上看见之外,就算是巴岭右这里也很少见。
就在霍时凝回味白萱马时,识海中千阳却不干了,不停的闪亮让霍时凝有些好笑,原来妖兽也会有吃醋这一套的。
她安抚了一会之后飞往白玉城的飞船也以到达。
站在这忙碌的驿站码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很难想象这里是内陆修士口中一片杀戮大地,在巴岭右这么多年,霍时凝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方式,比内陆多了几分血腥同样也少了许多桎梏。
想起弋阳说的话,霍时凝心中一动,真要申请进入联盟?
这事情是件大事,霍时凝想了有段时间了,但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此时船上的人并不多,大部分装着的全是运送的货物。从枫华谷道白玉城做这种人货两运的飞船速度比其他方式要慢一些,但胜在省事。
去白玉城要飞半日,对于霍时凝来说不过只是打个坐而已,她也懒得进仓在船尾的后方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没多久霍时凝听见了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并没有在意,甲板多多少少都会有人经过,就在她正闭眼时突然睁开眼睛,手飞快的向外一审祭出了白骨哀,接着整个人一转对着身后的人就挥了过去。
“哎哎哎,我并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霍时凝看着来人脸色难看至极:“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话见她的神识陡然展开,发现自己周围尽然一个人都没有,霍时凝心中一沉抓住白骨哀对着来人呵斥:“你把这艘船的人怎么了?红昀!“
红昀摘下头上的围帽露出了他的脸,他伸出双手往外一摊笑道:“霍师妹,何必这么紧张?如果我真要对你做什么根本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
说话间,霍时凝听见背后有响动立刻回头,阿勒辛靠着门框看着她笑了笑。
看见阿勒辛,霍时凝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们过来的确是来找你的,放下手中的飞剑,我们谈谈?”红昀扬起嘴角笑着看向霍时凝,这笑容让霍时凝恍然回到了刚刚进入混元门的时候,当时红昀也是如此温和的看着下面站着一排的小师弟小师妹。
霍时凝收起白骨哀看着两人:“你们要说什么就说,何必这么假惺惺的做给别人看?”霍时凝话到这里她盯着红昀:“你真要想叙旧不应该找我,有个人一直等待你的解释。”
霍时凝没明说,但两人都知道那个人是谁。
此时红昀脸上一闪而过僵硬,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这刹那间的情绪波动并没有逃过霍时凝的眼睛,她继续道:“红昀师兄,你走得到轻快,可想过冉烈真人么?”
红昀看着霍时凝,此时的双眼仿佛深得两汪深潭她已经不能从他脸上与眼神中看透任何他的真实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