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

玖雅坐在臻夕缘内打着电话等餐，周维死后她就从关凌那里知道了李财姐姐的事，也知道李财得救后离开了Z市回老家照顾父母了。

至于黑哥，妹妹死了，老板死了，自己也因恐吓威胁他人，限制别人人身自由被拘留，没十年是别想出来了。

而陶乐笔把一切都推给黑哥，但让李姂对生活放弃希望，心灰意冷自尽的人偏偏又是他。

奈何李姂确实是自杀，陶乐笔坦白了那天的经过，被关了一个星期，又出去继续逍遥快活，找新的靠山吃新的软饭了。

只是不知道当他那天在富婆床上醒来，会不会想起曾经有个叫李姂的女孩对他掏心窝子的好过，却因为他的不上进放弃了自己的人生。

电话那头终于接通了，是秦翎终于从国外回来了，就像躲玖雅一样。

“我的翎姐姐，你要是再不接电话，我真怀疑你迷失在国外了。”

“西方地狱之子在你家，后续问题我得帮你处理，你又不会说鸟语，我不替你去，你自己会去吗？”

“所以我等了你一个星期呀，我想问你点事。”

“你还是姜玖雅吗？多久没对我这么客气了？”

“周维身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一直想不通，我自己的解释又觉得漏洞百出。”

“委屈的半实体化。”

“那是什么？”

“什么都不算，人活着信仰一个东西可以给他力量，这就是供养，同样当你遇到委屈的事，觉得自己有苦衷，也在天天想这件事，它们就会实体化去缠着造成这件事的人。”

“也就是说……借钱的人不还钱还觉得自己委屈了，想用骚扰电话的方式跟周维诉苦？”

“差不多吧，反正它们不是实体，除了当事人，别人又看不到，也怪周维自己做事太狠，得罪的人太多，不然一个两个的委屈根本对人造不成伤害。”

“还有个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迷惑心智，让人自己淹死自己？”

“狐媚之术不就是吗？再就是迷魂符，不过会有反噬的风险，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事了？”

“一个女医生被两个护士孤立，她可能是出卖了自己的神智，买了个玻璃容器有隔层，发现她时她在隔层后面，我们都以为她死了被泡在福尔马林里，结果她反杀控制两个护士自杀，现在那两个护士现在还在医院深度昏迷。”

“和你有关系？”

“没有……”

“给你钱让你救人了？”

“没有……”

“那就把同情心收一收，留给会给你钱让你办事的人。”

“23号，外带煎饺好了！”

“哦！我来了！翎姐，我先挂了，以后再聊。”

“玖雅，我给你个忠告人太复杂了，某一刻会去做什么选择干什么事，没有第二个人去提前知道，别试着去理解他们，能帮就帮，帮不了，你也饿不死。”

“知道了！你突然这么话痨我还怀疑你不是翎姐呢！”

玖雅笑着挂了电话去柜台拿午饭。

“美女，借款吗？我是新生时贷信贷公司的业务员，我叫黑晨，我们新生时贷，和别的借贷公司有很大的区别……”

玖雅刚提着午饭从臻夕缘出来，就被借贷公司的小哥哥拦住，一个劲的推销借贷产品。

“不好意思，我不缺钱。”

“我们利息很低的，真的！很低……”

任凭对方怎么说，玖雅还是不为所动，直接转身离开。

黑晨无奈放弃，又换了个目标，继续推销，他一定要在这个月，贷出去二十笔不低于十万元的贷款。

他还要靠提成给母亲凑医药费，还妹妹欠下的贷款，等着哥哥出狱，还要给自己攒老婆本。

生活还在继续，谁都不容易，但是你真的能控制住自己的物欲，不去借款吗？还是说……你已经加入进了负时代，成为了负债大军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