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毁了我的裙子！”小蝶据理力争道。

“呜呜呜！”正说着，那只一脸懵『逼』的小型犬，捂着鼻子，掉着眼泪，狂冲了过来：“欧阳大人，我，我被打了！”

灰鹤道：“该，让你瞎挑衅，那还是一个年幼的小妖魔！”

小蝶理了理自己缤纷的美丽衣裙，一副骄傲的样子，说道：“我跑得快，我就没被打着！”

“你会飞，我又不会！”小犬委屈地说道。

“多大人了，还哭，你是不是雄『性』！”灰鹤不耐烦道。

“可是，有的物种雄『性』就是很弱啊！”小犬呜呜地说道。

欧阳大人耐心地俯下身，给他的鼻子擦『药』，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哭的，只是打中了鼻子，很难忍住眼泪。”

“是啊是啊，我才没有哭，刚才只是生理反『射』！”小犬辩解道。

“羞羞羞！”小蝶用手指刮脸，又吐舌头，做鬼脸，来嘲笑他。

灰鹤不由得感慨道：“这两个长不大的小妖魔啊，大人，你对他们真是太宽容、太温柔了！”

“是啊，大人最好了！”小犬陶醉地闻着他灵魂的味道，忍不住伸出舌头来，『舔』了『舔』，说道。

小蝶只是捂住脸，坐在桌子上，翘着漂亮的绣花鞋，“嘻嘻”地笑。

欧阳大人是最好的除妖师，他一生中遇到了三位守灵神：一只飞鹤，一只蝴蝶，还有一条小型犬。

“欧阳大人。”玉川童昌早起洗漱后，去拜见欧阳老师。

“你可以叫我老师了，我今日正式收你为徒。”欧阳大人笑眯眯地说道：“你的守灵神养得很好。”

“多谢老师夸奖。”玉川童昌高兴地笑道。他还有打持久战的念头，没想到，考验期这么短，他就被承认了。

“我今日就先讲讲守灵神。守灵神既是妖魔，又是神，就像硬币的两个面，只有两面都完好无损，它才能成长的更快。这世上多数除妖师认为，只有压制住守灵神的妖魔一面，才能更好地发挥它的神『性』，这其实是错的。被压制住一部分本『性』，只会让他们成长得更慢，甚至丧失某些神智，最后变成机械的傀儡。”欧阳老师讲道。

玉川童昌想起了昨日路上见到的那位除妖师，皱了皱眉。阿福也想起了前世在玉川府压制住她本体的那位除妖师，点了点头。这种除妖师，果然人数极多。

欧阳老师继续说道：“这就是那些除妖师不能变强大的原因。因为他畏惧自己的守灵神，他害怕它会变强大，杀死他。守灵神既然被他吸引，签订契约，就是他的一部分，他舍弃掉自己的一部分，又怎么能快速变强呢？所以，他们的成长之路，极其艰难……”

果然，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阿福在心里想道：欧阳老师果然见多识广。因为前世的玉川童昌，对待红叶女极好，从未刻意压制过她，所以后来，红叶女的压制封印慢慢地松懈了，『性』情也恢复了一些，成长的速度也变快了，与此同时，玉川童昌也成长得极快。

欧阳老师眉飞『色』舞地讲道：“我有一个惊世骇俗的看法，既然我们人类与妖魔共生，我便觉得，每个人一出生，就有一只相对应的妖魔，如果能够找到它，签订契约，既能够约束它的破坏，又能够供它成长，使自己变强，这才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世界。”

玉川童昌听老师这么说，不禁挑了挑眉。原来，这个世上最好的除妖师，果然优秀！欧阳老师已经对除妖师和妖魔的相处，推导出了这么多理论，每个理论说出去，都会引起除妖师界的天崩地裂，山塌海啸。怪不得他这么多年不收徒，即使有收徒意思，也要再考验上一番，可见，是想把这衣钵传承下去。

欧阳老师继续说道：“我这一生，有幸遇到了三只守灵神，一个温和，一个娇弱，一个善斗，它们喜欢我的灵魂，但是并没有伤害我的灵魂分毫，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玉川童昌『迷』『惑』地摇了摇头，充满期待地望着自己的老师。

欧阳老师却卖了个关子，笑着说道：“这个呀，就需要你自己去发现了。啊呀，今天早晨有红米粥，你还没有吃早饭吧，快跟老师一起来吃！”

玉川童昌此刻只觉得心痒痒，手也痒痒，就跟昨日被蝴蝶女逗弄的小白猫一般，只想奔过去，牵住老师的袖子，就那么挠一爪子。

怪不得他的灵魂会吸引一个很会作怪的蝴蝶女，他的灵魂里本就有戏谑玩笑的成分嘛！

“诶？我好像知道了什么！”玉川童昌眼睛一亮，奔了过去，对老师喊道：“老师，我知道了，他们三个食用的是你灵魂的不同部分。我说的对不对，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