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超愕然地看着崔曼曼，“曼曼，你答应过我不来战场的……”

崔曼曼双手捧着他的脸，“阿超，别说话，看着我。”

“二。”涿邪的声音传来。

宇文超愣愣地看着崔曼曼，后者温柔地用手指将他嘴角的血擦去，“我不会让你死的，哪怕末日到来，我也要用生命守护你。”

“三。”

“我要你好好地看着我，”崔曼曼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

“四。”

“当你眼中只剩下杀戮，千万不要忘记我，这是你唯一回来的可能。”

“五。”

宇文超惊慌地去抢崔曼曼手中的匕首，“你要做什么！”

“六。”

崔曼曼没有反抗，而是让宇文超将匕首夺走，“我要让你活下去。”

说完，崔曼曼在宇文超还握着匕首发愣的那一瞬间，对着匕首的刀尖扑了上去。

“七。”

锋利的刀尖瞬间刺穿了崔曼曼的胸膛。

“八。”

“不不不，”宇文超松开了手中的匕首，一把抱住了崔曼曼，泪如泉涌，“为什么……”

“九。”

“别哭，”崔曼曼双眸望着他，虚弱地抬起手，“我是在救你。”

救？

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如同战鼓擂响，令他情不自禁地大口喘气。

眼前的鲜血，仿佛骤然变成了一泓血池，而后化为沸腾的血海，无边无际。

当眼前只剩一片血红，一股无法压制的狂怒从心底升起。

“十，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