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百里奕依旧在门口站着,没有要回去的意思,看见容绫出来了一副笑脸盈盈的样子感叹道“怎么?不舍得我?”
容绫真想一个爆锤捶在他脑门上,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与他嘴贫,不耐烦的说道“不要再闹了,你也不要总在大街上乱逛,免得被人说闲话。”
“没事!”百里奕无所谓的摆手,完全就没有把容绫的话放在心里,容绫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容绫根本就没想过要管他什么,只能任他跟着,现在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徐大人是否在府里?”容绫找到徐府,想问问徐项年昨晚可否抓到什么人,可是太不巧了徐项年今天没在府里。
“大人天还没亮就去了刑部,现在应该还在,殿下若是不着急可以进府里等等。”门口待侍卫说道。
容绫摇摇头,来不及了,估计徐项年早就察觉到了,她都想到这一点,这些老臣不可能想不到。
没有办法现在时间是最重要的“管家,回府里派两个能力好一些的暗卫,一路北上盯着宣修海的动向,有什么线索全部传回来。”
瑬卉也知道其中的重要性,点点头急忙回去,身边留着素素照顾。
“你们是要内乱了?”百里奕也不是傻的,好歹是一国太子,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昨日才死了一个西北统帅,今天又去提防一个北境统帅,不是有问题就是自掘坟墓。
容绫盯着百里奕,小声警告着“你要是敢......”
百里奕笑笑“本太子要是现在就让人去通风报信,告知父王你们......”双目微眯一脸贱贱的样子容绫看得就火大。
“你尽管去试试,先不说我会不会派人盯着你,恐怕现在你身边就有不少人跟着你吧,可能吃个饭睡个觉都有人盯着。”
百里奕挑眉,被人一击即中的感觉太难受了,不过他也没露出别的神情,依旧保持着原来的笑意“想要本太子不通风报信也行,亲这里...”说着就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还故意低下头让容绫正好够到。
先不说这种暧昧的姿势,就看他那欠扁的样子,容绫真想把他打回娘胎回炉重造“滚!”
说完什么也不管,气的自己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实在不划算,百里奕就像小孩子一样,做什么事情都按着自己的心意来。
百里奕现在身为质子待在都城所以李晏肯定派人盯着他,容绫也暂时管不了他,坐上马车就往刑部赶,把百里奕留在了原地,就那一瞬间他好像很失落,眼里的光瞬间就暗了,但也就那一瞬间他又高举右手,朝马车挥手喊道“小离离,本太子在府里等你哦!快些回来哦!”
要不是理智站在上风,容绫现在立刻马上就下车将他的嘴巴都撕烂,实在太欠扁了!
周遭的行人下意识的看向百里奕,而他脸不红气不喘的理了理衣衫“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子吗?”
不要脸!
容绫赶时间所以马车走的很快,但是这不得不让她想念现代的地铁和轿车,相比他们马车的速度简直就是秒杀。
刑部大门前面行人都没有几个,好像这里有什么恶鬼一般不让人靠近半步。
“劳烦通报徐项年徐大人就说公主殿下找她。”素素与门口的守卫说道。
没过一会徐项年就出来了,身上朝服也没有穿,看来是连早朝都没有去上。
“我就是来问问大人,昨晚可有抓到什么人?”容绫知晓他忙,所以也不敢单个他多久“今日东青犯境的事就传到都城来了,说明宣修海早就开始动手了。”
徐项年点头知晓“昨日确实抓到几个想要出城的人,只是怎么严刑逼供都说不出来半分有用的东西,今早我已让人传信,沿路有何消息外面都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容绫点点头“现下西北由宣辰守着,最好也给他通个信。”
对于这个徐项年有些犹豫,容绫知道无非就是因为宣辰事宣修海的儿子,这世间没有一个人会叫儿子去对付老子的,可是宣辰不是一般人,他是整部小说的男主,他要做的无非就是正义,有时候这东西也不知道对不对,就是因为心之所向,民之所往就去做了,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以前觉得这事挺自私的,但是现在容绫也不妨自私一回。
宣辰是她写的小说人物,她最清楚了宣辰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她相信宣辰一定会做出他觉得最好的选择。
容绫在赌。
“现在不管我们告不告知宣辰,他也会知道,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告诉他,让他知道都城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是安抚的话,也可以用来安抚其他的官员。
徐项年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现在西北更加不能动荡了。
“还有,陛下那边依旧由我来说。”容绫接着说道“劳烦徐大人去转告各位大人,不要在早朝时参奏,陛下这几日大概为了郭旌之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东青犯境的事情肯定也惹恼了他,所以我们不要再惹怒陛下了,一个人来就可以,之前我已经做过一次,还是由我来比较好。”
“殿下!......”徐项年明显的不要愿意“不可......您”
“没有什么可不可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了,你们想把我摘出来也晚了。”容绫安慰道“再说东青使团在都城,不怕。”
说起来路北穆真的成为她的靠山了,起码这种时候自己的身份和侯府时保不下她的。
“此事还要与丞相大人商讨一二。”徐项年依旧不会答应,他还要与丞相和其他几位大人去讨论一下,可是现在哪有时间讨论了,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应对南下的北境军。
容绫也顾不得徐项年再说些什么,上了马车又赶回了皇宫,马车里她闭眼了片刻,眼睛不知为何酸胀的厉害,心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进了宫门直接就去了后殿,没人拦她也没有人敢拦她。
“陛下!”容绫跪在殿外大声说道“臣女有事上禀!”
殿中的李晏扶了扶额头,里面呢有个他不知怎么办的东青世子,外面又有一个不要命的公主,他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几年皇位,从来没有这几天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