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公孙烈的关系让我看不明白,你与他今日之举可是逢场作戏?”他观杜韵分明是憎恨公孙烈的,又为何要与他做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我离开了八年,他都不曾派人去寻,如今我回来,他做出一副慈父的样子,不过是因为公孙萼死了,他后继再无人,又不能让杜家落到那些门中弟子手中,是以对我变了态度,而我为何会回来,想必他也清楚”
“他需要一个可以继承杜家的人,你要调查当年杜若怀的死因”韫棣接住了杜韵的话。
杜韵点头“我要查的不止那一件事,还有,我要将属于我娘的东西都守住,若当年若怀的事真的与公孙烈、江琴二人有关,那么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杜韵说完走到韫棣身边拉住了他的手“你会帮我的,对吗,毕竟我们有些目的是相同的”
她微微仰着头,眼中盛着流光,一半询问,一半恳求。
“我会留在你身边的,你放心,你要做什么我都帮你”韫棣的眼睛半垂着,一半落在杜韵身上,一半隐在黑夜里看不清情绪,但他说的很快很坚定。
莫名让杜韵觉得安心。
“你不害怕吗,我说过的,如今的杜家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早已暗流涌动,江湖上都言杜家医毒天下无双,可堪昔日唐门。可是你也知道,江湖上如今盛传莫家灭门之事与万幽门傀儡之事都与杜家有关,又传言南宫一剑要来寻仇,此时卷进来,往后若要脱身恐怕就难了”
昔年唐门毒术无双,但在卷入了一系列江湖是非之后,被江湖各大门派围攻讨伐,渐渐败落,一蹶不振,再往后便消失于江湖。
杜家如今卷入了同样的是非之中,她不知那是谣传陷害还是说真的与公孙烈有关。
“我说过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会护着你”韫棣回握住了杜韵的手。
他的掌心很暖,让杜韵想起了另一个人。
“小屁孩,不给我添乱让我保护你就很好了,说什么保护我”杜韵语气低落了下去。
“你……”
“你们在做什么”韫棣的话还没说完,斜里忽然插进了一个带着三分醉意和淡淡不悦的声音。
杜韵与韫棣扭头去看,柳云亭立在院子口,正微皱着眉头看着他们,身旁站着提着斧子不知所措的阿福。
什么情况,她做什么了,杜韵有些莫名其妙。
她见柳云亭的目光落在她和韫棣相握的手上,恍然反应过来,她放开了韫棣,低低一笑“云亭哥哥这是生气了吗”。
这个男人是误会她和韫棣的关系了吗!哼,连小孩子的醋都吃。
杜韵心里头想着,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些。
柳云亭没说话,大步走到杜韵身边将她拉到了自己身侧,拧眉望向韫棣。
适才羽白对他说少年韫棣怕是对杜韵存了什么心思的时候他还不信,怎知刚一进来就看到了二人在摇曳灯火里握手相望的场景。
他不悦,但又莫名觉得那场景和谐的紧,于是这个认知让他更加不悦了。
杜韵见柳云亭拉着她示威一般看着韫棣,有些哭笑不得。
堂堂一门少主,竟和一个小孩子如此置气。
“云亭哥哥,从今天开始韫棣就是我杜韵的弟弟了,他往后会在这杜府里陪着我,你往后莫要寻他的麻烦,要对他好一些,像对我一样”
她拉着柳云亭的衣袖摇了摇,开始撒娇。
小时候经常做的动作,自然不觉得陌生,只是下一秒,杜韵望着自己紧紧攥着的半截衣袖,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渐渐变得古怪。
“弟弟?”柳云亭差异,差异的同时目光落到杜韵拽着他衣袖的手上,面上的不悦去了不少。
“嗯,若怀若没有死,不正跟他一样大吗”杜韵收回了手,笑看柳云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