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韵不知道江临枫为何会被南宫一剑捡回去,她只想知道南宫一剑是否知道江临枫江家少主的身份。
南宫一剑将小船停靠在岸边之后命令杜韵帮他搬人。
杜韵敛起脸上一切情绪,什么也没问帮南宫一剑将人抬回了茅屋。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南宫一剑将尚且昏迷的江临枫五花大绑了起来。
男人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一缕湿发垂在光滑的额间,安静的被绑在柱子上,连一身黑衣都是湿的,正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滴着水珠。
堂堂江家少主狼狈的让人觉得可怜。
杜韵看着看着就生出了一股冲上替他解开的冲动。
“先生为何要将这人绑起来”杜韵立在门边看着南宫一剑粗暴的将绳子绑的更紧,漫不经心的开口。
南宫一剑头也不抬的答了一句他乐意,杜韵一噎,顿了顿又问他可知“捡”回来的人是谁。
南宫一剑继续头也不抬的答了一句江家少主。
杜韵心头一跳,南宫一剑既然知道江临枫的身份还敢绑人,说明二人之间应该是有过节,杜韵觉得眼前局势有些棘手。
原先她等着江临枫来救她,如今看来只能是她先将他救了,然后再让她带她出沄水幻境。
“先生知道了还绑人?”她假装惊诧。
“老夫乐意”
杜韵:天下第一剑,惹不起。
她虽想救江临枫,但吃不准南宫一剑想做什么,到底与江临枫有什么仇怨,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南宫一剑行事古怪,像是算准了一般,说是出去捡人,于是竟真的将江临枫“捡了”回来,一回来二话不说就绑了。
索性南宫一剑现在未对她怎么样,若是她轻举妄动到时候不仅救不了江临枫,说不定她自己也出不去了。
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江临枫和继续将绳子捆的更紧的南宫一剑,杜韵翻了个白眼。
是江临枫太厉害,还是南宫一剑不自信,将人捆的那么紧。
她看着江临枫被绳子勒的泛红的双手,不知怎的,竟有些生气。
“先生,这人好歹是江家少主,你如此也太粗暴了些,且君子不趁人之危,人家正昏迷着,你就绑了人,未免太不地道了”
南宫一剑听了她的话手下一顿忽然转过头“怎么,丫头你心疼了”。
杜韵神色一僵,被南宫一剑那双深邃的眼睛盯得心里一阵发毛,急忙否定“先生说的这是什么话,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何来心疼,只是这人是江家少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密语阁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她笑道。
南宫一剑露出了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甚至略带兴趣“丫头莫要说谎,你与他若没有关系,他何故在沄水上神色焦急的找你,甚至不惜动用了江家数百侍卫”
寻她?数百侍卫?杜韵一愣,原来他真的是来救她的。
心里一阵感激,杜韵看向江临枫的眼里不免多了几分柔色,可不敢表露的太明显,她讪笑道“不瞒先生,其实我并非被人陷害坠入了沄水,其实是我自己跳下来的,因为我偷了江家少主一件极重要的东西,被追捕,无处可逃便跳下了沄水,幸得老先生相救”。
杜韵素来扯谎的时候从容镇定面不改色,若是放在江临枫或者柳云亭身上定然骗不过去,但南宫一剑是头一次,看着杜韵一双无害的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着,不由得便信了。
他半信半疑的问她可是真的,杜韵急忙点头,罢了还被南宫一剑夸了一句有本事有胆量,竟敢从江家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