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杜韵明白他们是想问既是父女,家主之位早晚是她的,又何必对公孙烈如此不留情面。
在外人看来就是逼父夺位的大逆不道之举。
江湖人,大多讲道义,她此举,就算最后成功了,恐怕也落不得什么好名声。
旁人不会去追查公孙烈到底有没有用欺骗的手段得了家主之位,只会指责她大逆不道,迫害自己的父亲。
“我不在乎,不在乎江湖人如何看待我,也不在乎往后会不会落下骂名”
杜韵直言,说的坦荡极了,五个宗族子都微微愣了愣,一时间弄不明白她是真的无所谓,不在乎,还是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小孩子嘴硬。
直到杜韵继续开口。
“错了就是错了,骗了就是骗了,江湖人若真要来与我讲道义,我便与他们讲讲公孙烈与我娘之间的道义”
杜韵丝毫不见惧怕。
公孙烈江琴杜寒月三人之间的恩怨五宗族子多少听过一些,此刻听见杜韵那陡然清冷的语气心中了然。
她不是不明白,是真的不怕。
且她心中有自己的一杆秤,有自己的思量打算,谁是谁非分的清清楚楚。
“我们明白了,定然全力帮助小姐讨回公道”五人躬手。
杜韵知道,直到此刻,眼前五个比她年长的男人估计才真正将衷心交给了她。
“如此,便多谢了”她礼貌一笑。
而后许青州言他有话要单独与杜韵说,那五子见状便离开了许青州的房间。
五人退下之后杜韵长长嘘了口气塌下了肩膀大喇喇的往凳子上一座,给自己倒了杯茶呷了起来。
“许先生,在外人面前我一定要装作老成的大人模样吗”她一边往嘴里灌茶,一边蹙眉问许青州。
许青州先前嘱咐她,在外人面前千万要端着,万不能让人看了底去。
尤其在五大宗族的人面前。
许青州笑了笑“小姐,五毒令非一般之物,若外人看你懒散稚嫩,免不得会生出别的心思,所以你便委屈一下吧”
杜韵忖了忖“好吧,好吧,那你且说说单独留我下来有何要事要说”。
“家主最近与医门几位长老走的有些近,似乎存了收揽之意”。
“收揽?”杜韵不解。
意毒二门本就听命于公孙烈,何需收揽。
“他想挑拨医毒二门的关系,通过医门来对付毒门”许青州沉道。
杜韵脸色变了变“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医门怎会对付毒门”
“你我二人如今已经被怀疑了,加之我之前曾怀疑过他,他如今怕是已经对我生出了警惕,想从我手中回收掌管毒门的权力。
但自知我必然不肯给他,所以想挑拨医毒二门的关系,用医门来对付我。
简言之他想联合众长老来对我施压,一但我离开毒门,你没了帮手,他也少了一个心头大患”
许青州掌管毒门多年,门徒对其敬重信任,若公孙烈要撤他的长老之位,毒门众弟子一定不会允许。
到时候免不得会闹起来,全力维护许青州。
“他此举就不怕弄得医毒二门两败俱伤,我杜家分崩离析吗,简直愚蠢”
杜韵丢下茶杯,愤愤而起,被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