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听见杜拾儿叫杜韵大哥,他摇了摇头只当他是悲伤过度开始胡言乱语。他吩咐堂内一个七八岁的童子给杜韵的剑伤上过药,然后将丹药化成了水,让杜拾儿扶着杜韵,给她喂药。
杜拾儿听话的走过去将杜韵扶起来靠在自己怀中,接过老者手中的碗执起药勺给她喂药。
只是杜韵怎么也不肯张口。
“她已经没了吞咽的意识,得像个办法把药灌下去”老者盯着面色死灰的杜韵拧眉。
杜拾儿闻言心头一痛,想到往日杜韵哄他吃药的法子,俯身杜韵耳边“哥,你张嘴把药喝了好不好,我是拾儿,你的小白兔杜拾儿,听话,喝药好不好”。
老者听他适才还是一副淡漠冷清的样子,如今轻声细语,眉目温柔,再看了一眼杜韵,神色了然。
只是任杜拾儿如何劝哄,杜韵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她若再不吃药,怕是连最后一点生机也没了”。老者急道。
杜拾儿面色一紧,眸光在杜韵紧闭的嘴上闪过,一个念头忽然浮上心头,扯的他心尖似被烫了一下。
“哥,冒犯了”没时间多想,他将药一口气喝进自己嘴里然后捏开杜韵的嘴巴俯下了身子。
“这……这……”老者陡然一惊,立即将伸手将身旁目光炯炯的小药童的双眼捂住了“非礼无视”。
小药童掰开一跳缝隙瞧。
索性杜韵将药都吞了下去,杜拾儿直起了身子,才发觉他的身子僵硬的紧。
那张如冰雪般干净好看的脸已经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耳后根。
两片薄唇,一腔苦水,都是杜韵的气息。
似乎又勾起了他心底某些不为人说的隐秘。
他离开之后朝思暮想的人,心心念念的人,他无意冒犯,只是迫不得已,他心里默念无数变希望杜韵醒来后不要责怪他才是。
尤记得上一次,秋千架下,他“冒犯”了她被她追的满院子教训。
“好了,付了药钱你便离开吧,带这位你……“大哥”去找一处僻静之地,若四日过后,还无起色,便放弃吧”,老者朝杜拾儿而摆摆手,出了房间,坐回椅子上,差药童送客。
听到“大哥”二字,杜拾儿玉白的脸上闪过一抹赫然,他付过钱重新带上斗笠解下外衫将杜韵裹住然后抱着她离开了药铺,踏进了蓝月城的半城灯火里。
“师父,刚才那位哥哥与那位大姐姐是什么关系呀,姐弟吗”。童子倚着门框望着杜拾儿离去的背影,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