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玉兰的电话响了,欧阳夫人说到:“你先接电话吧。”
电话是欧阳澍打来的:“你,看到那套书了么?”
“看到了,谢谢。”
“不用谢,那是给你带着去香港慢慢看的,你说过好书一遍不过瘾的,是吧?”欧阳澍难得的耐心。
“是。”白玉兰看了一眼欧阳夫人,想尽快结束谈话。
可是欧阳澍仿佛意犹未尽:“你今天一定上班了吧,现在很晚了,你吃饭了么?吃的什么?”
“我在燕园。”
欧阳澍一听有些着急:“你在燕园?现在?我妈妈也在?”
白玉兰回答道:“是的,”欧阳澍立刻把电话挂断了,白玉兰只好对着话筒又说了一句:“好的,知道了。”
欧阳夫人的余光一直扫着白玉兰,见白玉兰挂了电话,便不动声『色』地问道:“是阿澍还是阿潼?”
白玉兰抬头看了看欧阳夫人,然后低头轻声回答:“是欧阳澍先生。”
王文彬大声问彭叔是否还有其他菜,说他今天特别饿。彭叔连忙说还有一个拔丝地瓜,马上就上来。
拔丝地瓜做得很好,丝亮而长,地瓜外酥里糯,香甜可口,欧阳夫人却还是觉得玉兰妈妈的拔丝地瓜做得更好吃。老人回忆在东北的这几天,十分感慨:“兰丫头的家乡风景如画,淳朴自然,美不胜收,我没待够啊。玉兰妈妈勤劳善良,烙的饼特别好吃,尤其是那个小园子伺弄的,绿油油的。兰丫头,以后还能带我去么?”
白玉兰松了一口气,连忙回到:“当然,您什么时候想去都行,我一准陪着。”
“兰丫头,咱们接着刚才的话题,今天晚上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否让我带着你的读书笔记,参加我们文学社今年在香港举办的研讨会?”
白玉兰没想到欧阳夫人会提到她写的东西,不禁有些惊讶:“这……我那都是『乱』写的,难登大雅,夫人见笑了。”
“丫头,文、理不同,在于理有对错,文无规章。只要是发自内心的东西,『乱』也是一种文体。我之所以要带着你的读书笔记,就是要让文学社中的同仁了解一下不同的思路和看法,顺便也推广秦汉时期的好书,这对读书很有帮助。”
白玉兰听欧阳夫人这么一说,连忙回答道:“只要夫人觉得可以,我当然没问题。”
欧阳夫人很高兴:“那太好了,回头我把邮箱写给你,你将看过的秦汉时期的读书笔记归拢一下发给我吧,一本两本都行,至于结构,只要写清楚是针对哪本书哪个作者哪个版本就可以了。”欧阳夫人记得在白玉兰的书架上看到过她读《汉书》的笔记,只是当时没有戴眼镜,不知道这孩子写的都是什么。
白玉兰点头应道:“好的,我尽快归拢出来发给您。”
不知道为什么,欧阳夫人越是和蔼可亲,白玉兰越觉得紧张,所以今天晚上,她一直是小心翼翼地应对着。
欧阳澍在北京也是相当难过,他这些天与那些专家们在一起,根本抽不出时间给白玉兰打电话听一听她的声音,甚至无暇考虑她现在好不好。还有,更加烦心的事情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研究成了制造武器的要素,但是各种迹象表明,上海的绑架案与窃听案都和那些武器制造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研究肯定对武器制造有帮助,不然他们不会下这么大的血本。
欧阳澍看着手机,哭笑不得。知道白玉兰回了上海,他想方设法抽出时间,到外面给她打了个电话,想不到还是被老妈给发现了,他心里对老妈的佩服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看来即使还没有到香港,老妈已经把白玉兰牢牢控制住了。突然想起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忘了问,白玉兰学会使用视频了么?一定得让她学会视频,这样就可以……和她视频聊天。
欧阳澍没有想到这次的安全级别这么高,刚到北京机场出站口,三个特警就将他围在中间,连与国安专家握手的机会都没给他,就这么围着他走啊走,直到上了车。
在车上,专家问道:“怎么样,又遇到跟踪绑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