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靠这么近!”忽觉他的身子微微倾向了自己,就连呼吸都在咫尺,苏子翼很不自在,遂皱着眉悄然后退了一步。
他退,赵天宇便进,直到把他逼退到了桌角,退无可退。
轻笑一声,赵天宇把脑袋轻轻搁在了他的脖颈处,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淡淡君子兰气息,他眷恋地蹭了蹭他的颈窝,低喃道:“你身上好香……嘶,怎么突然这么用力?你谋杀亲夫啊!”
胸口骤然剧痛,赵天宇疼得俊脸都扭曲了,猛然退离了他的身子,圆睁着一双玄墨狭眸控诉地看着他。
“再胡说八道朕就不管你了!”苏子翼用力按了按他的胸口,不悦带颇有几分羞恼。
若不是此时烛光明明灭灭看不太真切,赵天宇定能看到他通红的脖子的。
倒抽了几口凉气后,赵天宇傲娇地哼了哼,“哪里胡说八道了?你本来就是我媳妇,就算现在不是,只要我坚持不懈,总有一天你总会是我的。”
自从话都说开后,他发现自己的脸皮是愈发厚了,说起情话是越发的得心顺手了,都不带脸红气喘的。
“痴心妄想。”苏子翼已经气得麻木了,将他的里衣完全脱下来后,兀自拿起了金疮药均匀地洒在伤口上。
“不不不,我是痴心,可不妄想。”配合地伸起双手,好让他帮自己缠上绷带,赵天宇坏坏地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耳垂。
苏子翼冷不丁浑身一个激灵,身子蓦然僵住了,双目圆睁,眼底的怒火简直要飚出来,颤抖着手指着他怒斥道:“登徒子!你做什么?”
“原来你的耳垂这么敏感啊,都红透了,苏子翼,想不到你这么纯情啊!”赵天宇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像只偷腥得逞的猫,说出话令苏子翼不可遏制地红透了脖子。
“闭嘴!给朕安分点!信不信朕再补上几剑!”苏子翼发现,他根本无法做到心平气和地与他呆在一块,每次他一开口,他就觉得自己的怒气频频达到临界点,怎么压也压不住。
“苏子翼,你心里其实对我也挺有好感的吧,倘若你真的讨厌我的话,又岂会亲手帮我包扎?不是我说你啊,想要承认喜欢我就这么难么?”赵天宇双手微微撑起身子,倏然凑近了他几分,直视着他的俊容,幽幽叹息了一声,眸底有着些许无奈与期许。
若不是怕他炸毛,他真想伸手捏捏他的脸。
长袖下的手蓦然紧攥,因为用力过度,因此指关节泛起了淡淡的白色,苏子翼蹙起眉宇,板着脸冷冷道:“你想多了,朕是怕你死在这,少了一个支援东岳的帮手,仅此而已,你别多想。”
“哼,口是心非,我才不信呢。”要说之前,自己对他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但现在就不同了,虽还说不上喜欢自己,但是起码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
不着急,只要不讨厌他就好,慢慢来,感情都是慢慢培养的,只要给他时间,不愁他不是自己的。
“包扎好了,你可以滚了。”懒得理他,只当他抽风,迅速将他的绷带缠好后,苏子翼已然是失了耐性,指着帐篷外开始下逐客令,显然一分也不想再跟他呆在这了。
眼珠子咕噜一转,赵天宇忽然捂着胸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不好意思,我重伤不宜随意走动,所以今晚我就住在这不走了。”
说着,他慢腾腾地挪到了某人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