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世宁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近点。
白逸辰犹豫了下,但到底抵不过心里的好奇,于是便听话地凑了过去。
君世宁压低了声音,猥琐地解释道:“受就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一个,而攻呢,就是上面的那个,你们那个那个的时候,总得有一个人在下面的吧,那你到底是受是攻啊?”
“噗……咳咳咳……”白逸辰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瞬间喷了出来,咳得面红耳赤,死去活来的。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君世宁,再一次对她的性别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女子?!
白逸辰咳得还没缓过气,复又听君世宁啧啧摇头道:“不过,看你这么娇弱,应该是身下那个受没跑了。”
哪个攻会长得这般细皮嫩肉啊?
“咳咳咳……”白逸辰刚缓和下来的一口气顿时又岔了,险些把肺给咳出来了,脸色阴沉道,“姑娘,你混进来不会就是为了问在下谁上谁下的吧?”
“哦对,差点忘了正事!”经他这么一提醒,君世宁总算想起了自己来这的目的。
不再追问他关于男男的辛秘,连忙站了起来,在房里到处翻箱倒柜,寻找着地牢的钥匙。
“姑娘,你在找什么?”白逸辰慢条斯理地品着茶,饶有兴致地看着君世宁到处翻找。
直腰看了他半晌,君世宁双眸顿时微微一亮,比起满屋子无目的的寻找,倒不如问问他。
思及此,君世宁再次走了过来,眨巴眨巴着眼睛问道:“对了,你既然是那什么主上的男宠,那你知道地牢的钥匙放在哪了么?”
眸光微闪,白逸辰挑眉道:“地牢?听说地牢关着的便只有北陵的镖旗大将军,姑娘可是要去地牢救他们?”
“嗯。”君世宁点了点头,并未隐瞒。
“不知姑娘与他们是何关系?”眸中的轻佻隐下,白逸辰此刻看向君世宁的眸光中,不禁多了几分探究与晦涩。
“这个……”君世宁有些犹豫。
虽然眼前这妖孽极为俊美,可母后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那些长得越美越无害的,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白逸辰笑着打断了她的沉思,潋滟的狐狸眼荡漾着细碎的流光,笑意浅浅,却是不达眼底,“姑娘可是有难言之隐?”
像是下了某种极大的决心,君世宁深吸了一口气,眸光一片坦诚之色,极为真诚道:“好吧,实不相瞒,我其实是北陵国的宫女,是陪我家公主一同到西冥国和亲的,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们公主即将嫁给你们那个皇帝老头的消息了吧。”
君世宁将那种为自家主子即将要嫁给一个老头的不忿,以及对自家主子安危的担忧表现得淋漓尽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一个多么忠心护主的宫女。
就连精明如白逸辰,在她那登峰造极的演技之下,完全生不出一丝怀疑。
“嗯,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白逸辰兀自点了点头,北陵公主即将嫁到西冥和亲的消息他是早有耳闻的,当下,白逸辰心底对她那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