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飞飞发现,干意的丈夫忍耐力度还真的很强,这么逼迫都没有逼迫出来,看来要换一个立场。
廖飞飞抓着干意丈夫的衣领,扯开了他的衣领,怒喊着:“当时他们就是这样把你的女儿的衣服扯开,然后侵扰着她,你就是个懦夫你什么也做不了!你看着他们一个个进取她的身体再离开,换下一个人,那种表情,想起来了吗?”
“够了!”干意丈夫怒吼,廖飞飞知道,他情绪里的愤怒已经在顶点了,接下来就差爆发了。
“她已经死了!死了知道吗?你们为什么还要打扰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她活着就已经没了清白,死了还要这样吗!”
廖飞飞退到一边,看着这个已经爆发的人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他终于肯说出心里话了。
这是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现在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已经没有了,他应该可以说出实话了。
廖飞飞看着摔在地上大哭的干意丈夫,他哭了很久才停下,廖飞飞站在原地,同情的看着他。
其实经历这个事情,任何一个父亲,都不可能不崩溃,干意的丈夫能够有勇气活到现在,已经很好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去讨要公道,可是呢?那么多围观的人没有一个肯多说一句话,眼睁睁看着我的双腿被打残丢出大堂,我们现在就剩一家三口,我就想安安稳稳的活着有错吗!有什么错啊?”
廖飞飞听到这儿,叹了口气,没想到他的腿竟然是这样被活生生打残的。
他确实没什么错,只是被现实磨掉了棱角。
但是他的大女儿也没什么错,如果一个县官做了这种事情都没有人管的话,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王法了。
“我们想帮助你,还你一个公道,还你大女儿一个公道,还你们一家人一个公道,只是这公道连你一个当事人都不想要,还会有谁想要?”
“你帮?你怎么帮?”干意丈夫坐在地上质问着,“你们现在帮我们要回了钱要回了公道,可是你们走了以后呢?他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以为你是在帮我们吗?你分明是在害我们。”
原来干意丈夫怕的是这个,看来如果不让那个令尹率先受到制裁,他是不会出面当证人的。
既然现在知道了干意的丈夫为什么会不敢当证人,那就解决这个问题就可以了。
“如果本道长说,本道长可以让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动你,他会进大牢,会死亡永远也不会再对你们下手。你们的小女儿可以恢复如初,她会忘记过往,你们能正常的生活呢?”
干意丈夫看了一眼廖飞飞又低下了头,廖飞飞知道,他希望过这样的生活,又怕廖飞飞和苏轻盈他们失败。
干意一家都是平凡中的普通人,他们赌不起,只有干意为了她的女儿,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任何人,因为她活下去的希望只剩下她的女儿了。
可是干意丈夫看透了世间险恶,所以他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他只想要安稳。
廖飞飞想要扶起干意的丈夫,但是干意的丈夫并不接受廖飞飞的搀扶,他宁可在地上坐着。
廖飞飞也没有办法,他不可能去给人灌输什么思想,给人画饼,告诉他一定可能杀了令尹。
廖飞飞还没有去做这件事,干意的丈夫是不会信的,所以廖飞飞不会去说。
只有把事情做出来,才能让人去相信,才能让人肯当证人去做事情。
廖飞飞离开了房间,苏轻盈正好也要进来,两个人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