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自信满满的回道:“叔父放心便是,我心中已有良策,定能够拖延到叔父请来援兵!”
“袁耀、孙策两家虽然合兵攻我,但是他们却各有心思并不能通力合作,甚至是他们还都想着要在对方的身上狠狠的插上一刀,这便是我广陵可以利用的机会!”
“袁耀之所以用步甲围城而用铁骑攻袭我广陵郡腹地,便是想要避实就虚,既可以不用损兵折将,又可以劫掠钱粮百姓充实自己的实力,此乃袁耀智谋也!”
“不过袁耀此次只是率领两万兵马前来,他要用一万步甲用来围城,只能动用一万铁骑用来劫掠钱粮迁移百姓;再者我广陵郡的精华之地都在广陵、江都、高邮、射阳一带,他断不敢孤军深入前来劫掠这些城池,说到底,袁耀不过是皮癣之患罢了,就算是给他一些时间,他也难以动摇我广陵郡的根基!”
“我广陵郡真正的敌人,乃是此时不知正在何处磨刀霍霍的孙策孙伯符!孙策要提防袁耀大军抄其后路,因此他断不敢倾巢而出前来攻打我广陵郡,他能够派来我广陵郡的兵马定然只有一支偏师!”
“孙策狂妄自大,一路征战又是百战百胜顺风顺水,他此时定然已经将我广陵郡看成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如今袁耀正在我广陵郡四处劫掠,孙策定会心急如焚,只要我从广陵城内分出兵马前去救援各地,孙策便定会派出大军前来奔袭我广陵城!”
“江东兵马都是骄兵悍将,其军将士定会小觑与我而急于建功,常言道,骄兵必败,这便是我广陵的破敌良机了!”
陈登说到这里,傲然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叔父放心,广陵城距离江东太近对我军不利,我不会在广陵城和江东兵马死战,只要击败其军挫其锐气,我便会率军徐徐退往高邮射阳一带,等待叔父的援军!”
陈矫见陈登已经有了完全的算计,抚须一笑,道:“哈哈哈哈,江东兵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威势无两!看来此战之后,我家元龙便要名扬天下了!”
陈登亦是大笑几声,回道:“哈哈哈哈,叔父谬赞,还要多谢叔父宽宥,并为我想出解围之策!叔父早去早回,我定会叔父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陈矫拜别陈登之后,率领十余骑卫士打马出城直奔下邳一带而去,准备前往那里找寻曹操的大军为广陵郡求取援军,陈登在陈矫出城之后,也开始了他的谋划!
第二天一早,陈登直接派出一万兵马分为两路,一路向西一路向北前去支援各城,此时广陵城内只剩下了一万守军,广陵城城池宽广,一万守军也就只能将将的站满城墙,根本难以守住城池,广陵城已经来到了它防守最为薄弱的时候。
广陵兵马的调动情况早已经都落入了江东军斥候的目光之中,江东军斥候看出广陵城内竟然调出了足足一万兵马前去支援各地,顿时心中大喜,连忙打马而回前去向孙策禀报此事。广陵城距离江东之地并不太远,江东军斥候一路快马加鞭,过江之时又是乘坐早已经准备好的快船,广陵郡兵马调动的情报在天黑之时便已经来到了曲阿城外的孙策大营。
此时孙策还正在怒火冲天的发泄着心中的怨气:“袁耀小儿实在是可恨可杀!他竟然只是让麾下步甲围城,而令其军铁骑四处劫掠钱粮百姓,如此而为,难道是要欺辱我江东不成!!!”
不得不说,袁耀的一番行动不仅让孙策怒火冲天,也让江东军诸将都感觉受到了智商上的侮辱!
丫的已经说好了,你为我江东献上广陵郡之地,可是你现在四处纵兵劫掠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你家的广陵郡之地不包括土地上的钱粮和百姓不成?若是没有了钱粮和百姓,我江东还要广陵郡做甚!!!
丫的。竟然在自己江东大军面前耍弄文字游戏,你这未免也太不把我江东大军放在眼里了吧?
你当真以为我江东大军不敢掉头攻打你庐江三郡不成?
虞翻看到孙策和众将怒气冲天,颇有一种一言不合便要调转兵锋前去攻打庐江三郡的迹象,连忙上前劝道:“主公万万不要心急,我料那袁耀如此而为,也只是不想损兵折将罢了,只要他能够调出广陵城内的守军,这些微末的损失也不是不可接受!”
“毕竟广陵郡的精华之地都在东部的广陵、高邮、射阳和江都一带,这些地方远离淮陵四县之地,袁耀断然不敢孤军深入劫掠这些地方!而且袁耀可以动用的也只有一万铁骑而已,他就算是不眠不休也劫掠不了多少城池,只要我大军攻下广陵郡,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虞翻说到这里,拱手一拜,继续说道:“主公,臣所担忧的不是这些微末的损失,而是广陵郡太守陈登的态度!”
孙策听到虞翻之言,疑声问道:“广陵郡太守陈登的态度?你此话何意?”
虞翻面带忧色,肃声回道:“袁耀派出麾下铁骑四处劫掠钱粮百姓,陈登眼光卓着智谋过人,他定能借此猜测出袁耀的志向不在于攻城略地!如此而来,他极有可能会借此推断出,袁耀已经和我江东达成协议,袁耀出兵攻袭广陵郡很有可能只是为了牵制广陵郡的兵马,而为我江东大军攻伐广陵郡创造时机!”
“如此而来,陈登很有可能会做好应付我江东兵马的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