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入城之后,连忙前来拜见孙权,吕据也将此事禀报给了他的父亲吕范,虽然吕据已经下了封口令,让军士不可谈论此事,但是朱治兵败可能已经全军覆没这么大的事情,将士们怎么可能不议论?
更别说朱治麾下还有五千兵马乃是吕范麾下的兵马呢,宛陵城的五千守军之中有很多将士的亲朋好友可都在那五千兵马之中,朱治所部大军全军覆没,这可就意味着他们的亲朋好友也都阵亡了!!!
军中将士纷纷议论此事,城内士族很快便也得到了消息,宛陵士族得知此事之后,也都开始慌乱了起来,宛陵士族也知道等到袁耀大军攻来,城内兵力不足,孙权等人定会调用他们的而力量用来守城,那这事儿可就成了一个问题了。
若是孙权下令要调用他们的力量守城的话,拿他们要不要派兵配合呢?若是他们派兵配合了,到时候守住城池了该怎么样呢,没有守住城池又该怎么样呢,袁耀大军会不会报复他们呢?若是他们不遵从孙权等人命令的话,城内守军会不会抢先一步对他们动手呢?若是城内守军动手他们又该如何防备呢?
宛陵士族一阵慌乱之后,也都纷纷开始互相联络了起来,袁耀所部大军尚未赶到,宛陵城内便已经有些风起云涌起来啊。
宛陵城内、孙权府中。
徐盛乘坐马车来到孙权府前,此时孙权已经得到了飞马传信,知道了朱治大军可能兵败徐盛受伤刚刚入城的消息,孙权得知徐盛受伤之后,遂令陈武带人前来迎接徐盛。陈武看到徐盛步履姗姗的走下马车,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慨之意,若不是孙权令徐盛随军前往的话,可能此时受伤回城的便会是他陈武了!
陈武上前躬身一拜,道:“文向,君候已经等待你多时了,快随我进去吧。”
陈武说完之后,令军士用抬杆接上徐盛,徐盛拱手回道:“多谢子烈相迎,请!”
众人进入府中的时候,孙权早已经在前厅等待,看到徐盛进来,孙权连忙上前迎接,道:“文向,此番辛苦了,快快请坐!”
徐盛愧疚的一拜,道:“末将无能,受创败军而还,还请君候降罪!”
朱治可能都已经玩儿完了,孙权自然不会再降罪徐盛了,上前几步扶起徐盛,道:“文向多虑了,此战你不过是副将罢了,行军征战之事也不是你拿主意,你战阵受伤已是不易,我又如何会怪罪于你呢?”
朱治要是知道孙权把黑锅都给甩到他的头上了,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活过来!
“末将谢过君候不罪之恩!”
徐盛再度一拜,这才倚靠在了坐塌之上,孙权返回上位,看向徐盛道:“先前只有零星的军报,宣城县的战况到底如何,我等并不知晓,还请文向对我等详述一番。”
“这乃是末将的本分。”
徐盛微微拱手,接着回道:“回禀君候,我部大军出发之后,末将率领三千兵马为大军先锋,待我大军到达宣城县葫芦谷之时,发现袁耀麾下大将甘宁已经率领所部柴桑水师扼住葫芦谷隘口截断了水阳江水道!”
“朱将军率领后军主力到达之后,,令末将统兵一千乘坐中型战船及小型战船前去试探水道水情及敌军情况,末将率军进入葫芦谷之后,敌军伏兵突然杀出,无数滚木礌石及羽箭如雨而下,我军大败!就在我军要掉头返回之时,不料敌军竟然已经在水道之内埋下了许多大石,我军仓促之间根本无法掉头,末将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中箭受伤。”
“朱将军见水道被敌军截断无法通行,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无法攻打敌军大营,遂率军返回宣城县城并扎下水寨。是夜,丹阳太守吴景派出的使者赶到宣城县,朱将军和其交谈之后,定下让吴太守率领丹阳兵马前来宣城县,和我部大军前后夹击柴桑水师的计策。”
“第二日,我部大军只是佯攻敌军大营试探敌军虚实并等待丹阳兵马到来,因此战事并不激烈将士们伤亡也不多,大军回营之后,在子夜时分,吴景使者再度来到我部大营,声称吴景已经率军抵达柴桑水师大营后侧,和朱将军相约,令我部兵马与今日凌晨之时前去突袭柴桑水师大营,丹阳兵马会在敌军主力被我部大军就缠住之后,再从后翼攻打敌军大营,和我部大军前后夹击覆灭柴桑水师!”
“今日临近凌晨之时,朱将军率部前去突袭柴桑水师,令末将统兵五百留守大营,不料朱将军大军刚刚出发没有多长时间,竟然有数千虎贲军兵马前来突袭我部水寨,末将受伤无法行动正帐内休养,五百军士也都正在水寨各处值守巡逻,数千兵马一拥而上,我部兵马以寡敌众无法退敌,被敌军一战而溃败,末将无能只能率领部分残卒乘坐小船逃离水寨。”
“末将离开水寨之后,本想前去和朱将军所部兵马汇合,不料末将刚刚逃离水寨,便看到柴桑水师大营方向火光冲天而起,喊杀声惨嚎声亦是震慑四方,末将猜测这定是朱将军所部大军中了敌军埋伏,末将身边只有百余残兵,自己受伤没有战力,又不知道敌军情况如何,只能先行返回宛陵前来向君候禀告此事,以免君候不知此事到时再被敌军用计攻破了宛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