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听罢,不禁疑惑且惊喜道:“哦?莽贼即将覆灭,汉军日益壮大,这不是好事吗?”
朱鲔听罢,冷笑了一声,脸色阴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可是,陛下,这些新投奔来的江湖豪杰都是冲着刘演的威名来的,他们的眼里只有刘演,而没有陛下您啊!”
刘玄听罢,不禁眉头紧皱,无奈地说道:“这……不会吧?”
朱鲔见状,连忙接着说道:“陛下,现如今刘演的威名越来越大,效忠于他的将领越来越多,又有不少江湖上的英雄豪杰投奔了他。刘演他……他现在势力坐大,着实已经威胁到陛下的皇位了。”
刘玄听罢,汗如雨下,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朱鲔见状,接着说道:“陛下,之前刘演的手下只有舂陵军将士,而陛下有王匡、王凤等绿林军将领们的支持,自然不惧他。可是,如今的刘演,攻占宛城之后,他的势力已经坐大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陛下倘若再没有任何行动,必被刘演所害啊!”
刘玄低下头,深深地沉思了一会儿,左右为难地说道:“这……可是,朕毕竟是天子啊,刘演就算势力再大,他也不会压过朕一头吧?”
朱鲔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接着对刘玄说道:“陛下,我汉军起兵之后,那莽贼将刘演的画像悬挂在宫中,每日命侍卫用箭射之,还在长安贴出告示,说有人能生擒刘演者,可享邑五万户,黄金十万斤,封为王公。如此说来,就连莽贼也将刘演视为平生最大敌人,全然没有将陛下您放在眼里啊!”
李轶见状,顿时来了灵感,连忙接着对刘玄说道:“陛下可还记得,陈牧、廖湛率领平林军旧部围攻新野,攻了二十来天,伤亡大半,新野却毫发无损。可是刘演一去,那新野宰立刻就率众投降了,这不正说明新朝官吏也只知有刘演,而不知有陛下您吗?”
刘玄听罢,顿时汗如雨下,他又想了想,万分为难地说道:“可是……刘演毕竟是朕的本族兄弟,他一向很忠心啊,他就算有些威望,也断不至于谋反,加害朕吧?”
李轶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语带讥讽的说道:“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陛下又怎么知道,那刘演不是狼子野心,觊觎皇位呢?难道陛下忘了,育水河边,刘演还跟陛下争夺皇位来着?若不是王匡、王凤等绿林军将领们鼎力支持,说不定这皇位就是刘演的了!”
刘玄听罢,不禁苦笑了一声,无奈道:“若真是当初刘演当了皇帝,朕也不必如此苦恼了。”
李轶听罢,眼神微凛,杀气腾腾的说道:“陛下既然已经坐上了这九五之尊的位子,那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刘玄又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朕还是不相信刘演会谋反,最起码他不会加害朕吧?”
朱鲔听罢,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微凛,心中戾气更重,接着说道:“陛下,即便那刘演真没谋反的心思,难保他手下那些人不去撺掇他。刘演本末就有宏图大志,一旦势力坐大,手下一干将领再一阵撺掇,难保不会起了觊觎皇位的心思啊。一旦刘演觊觎皇位,他必定先除掉陛下您啊!”
李轶见状,连忙义正言辞地接着说道:“对、对、对!刘演手下的将士们可没少撺掇他谋反,尤其是那个刘稷,狼子野心,飞扬跋扈,他一直就看陛下不顺眼,经常嚷嚷着要将陛下给弄死,拥立刘演为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