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天,我求求你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帮我一次好不好?”夏雨桐用最卑微姿态向他祈求。
冷逸天走到夏雨桐身边,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冷冷一笑,“以后没有人的时候,你最好叫我冷少爷!还有,你别把自己看得很重要,你在我心中一文不值,我不会给你面子,滚出去!”他说着,用力将她推倒在地。
夏雨桐的额角撞到茶几,划破了一条口子,鲜血迅速流了出来,她顾不上疼痛,爬到冷逸天的腿边,拉住他的裤绾,“冷少爷,我知道自己不够份量,只要你帮我这个忙,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冷逸天厌烦的皱了皱眉,他抬脚,踹向夏雨桐的胸口,“我再说一遍,夏伟滔的死活,与我无关!”
夏雨桐捂住泛疼的胸口,她好恨眼前这个男人,他为什么能如此冷血无情,翻脸不认人?
“以后不要再来公司找我。”冷逸天居高临下的看着夏雨桐,眼里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夏雨桐缓缓从上爬起来,她眼泪朦胧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她去医院做了简单的包扎,在回去的路上,又接到了夏雪琳的电话。
“我想来看看爸。”夏雨桐说。
夏雪琳报了地址后,夏雨桐直接打车过去。
途中,她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玉石戒指,神情为难且犹豫。
她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上好的戒指,玉为祖母绿,透明晶莹,没有丝毫杂质,而且玉石下方是用三十六颗细小璀璨的钻围绕而成,一看就价值不菲。
只是,她若将这枚戒指给父亲抵债,冷逸天知道后,会不会剥了她的皮?
而且,她会觉得很对不起周丽苹。
在一阵胡思乱想中,出租车停在一栋破旧的农民房前。
夏雪琳早就等在大门口,看到下车的夏雨桐,她眼里的嫉妒一闪而过。
lv的手提包,香奈尔的碎花连衣裙,daphny高跟鞋,全身上下,都是世界级品牌,只是在扫到她受伤的额头后,又皱了起了眉头。
“雨桐,你的额头和脸怎么了?”待她走近,夏雪琳才发现她的脸也有些红肿,即使用扑了粉,也掩盖不住。
夏雨桐微微一笑,“没事,是我不小心自己撞伤的。”
“明明就是被人打过。”夏雪琳拉起夏雨桐冰凉的小手,眉头蹙得更深,“是不是冷逸天动的手?”
夏雨桐摇摇头,“不是他,快带我去看看爸吧!”
见她不肯多谈,夏雪琳带着她往楼上走去。
楼梯上很肮脏,有乱扔的香蕉皮,臭气熏天,夏雨桐看着身前衣着朴素,削瘦了不少的夏雪琳,在心中叹气。
以前锦衣玉食,如今却如此潦倒落魄,其实也蛮可怜的。
夏雪琳一回头,就看到了夏雨桐眼中的同情,自尊心强烈的她撇了撇嘴,“你别露出这副鬼表情,你与其同情别人,还不如可怜下你自己?”
夏雨桐抿唇不语。
到了六楼,夏雨桐还没有进门,听到声响的涔美云,就热情的迎了出来。
“雨桐,我的好女儿,你终于来了。”涔美云抓住夏雨桐的手,热泪盈眶。
面对态度和以往有三百六十度大改变的涔美云,夏雨桐有些不知所措,她从小就渴望得到父母的关怀,可是在夏家,她比下人还不如……
“大妈,我爸呢?”夏雨桐进屋后搜索夏伟滔的身影。
涔美云将夏雨桐拉到卧室,当她看到床上瘦骨如柴、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后,夏雨桐的心,狠狠地抽痛起来。
“你爸爸他疼得又一次晕了过去,你看看他双手。”涔美云坐在床边,将夏伟滔一双被挑了筋的手拉了起来。
夏雨桐受到惊吓的倒退一步,没有了手筋,比残缺还要恐怖。
涔美云趴在夏伟滔的身上痛哭起来,“雨桐,你都不知道,我们最近真的好惨,追债的说,再还不上钱,就会挑断你爸爸的脚筋,你爸爸好几次都想一死百了,如果不是我强行拉着他,他可能早与你阴阳相隔了……”
夏雨桐的眼眶泛红,她忍不住落下眼泪。
见她动容,涔美云迅速朝她伸出手,“雨桐,将支票交给大妈吧!大妈会替你爸爸还债,并且会好好照顾他下半辈子的。”
夏雪琳站在房门口,看着痛哭流涕的涔美云,真心觉得她妈咪不去做演员太浪费了,明明爹地就是被她灌了安眠药,才会昏睡过去,她编造的谎言,真是让人不信都不行。
夏雨桐擦了擦眼泪,她咬了咬唇后说,“大妈,我没有拿到支票。”
涔美云瞬间变脸,声音也陡然变得尖锐起来,“你说什么?没有支票?”
夏雨桐老实的点头,“冷逸天他不肯帮忙。”
涔美云情绪激动起来,她正想要破口大骂,夏雪琳猛地冲到她身前,小声劝慰,“妈咪,你先听雨桐怎么说,她肯定不想再看到爹地被挑断手筋,她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