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们还是要牵手走上红地毯。夏雨桐,你这个心计深沉的女人,你难道不高兴吗?干什么绷着一张脸?”他将冷毅的下巴搁在她头顶,神情冷漠。
夏雨桐扯动嘴角,回以他柔柔一笑。
“我很开心。”她淡淡的说。
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加深了力度,“我最讨厌口是心非的女人!”她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夏雨桐站起身,她环住冷逸天的脖子,重新对他绽放出笑容,“我是真的很兴奋,虽然我们的婚姻,不会太长久,但我很知足!”
冷逸天俯身,深深地攫住她的红唇。
他的吻,如狂风暴雨般狂烈。
一个星期没有回去,她居然没有主动给过他一个信息或者电话,每到深夜,他居然会想念她的滋味。
直到彼此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她。
“我已经找到戒指了。”在这期间,他派秦炔去了趟美国,从黑市里重新将戒指拍了回来,顺便将那俩个贪钱的女人卖到了非洲去做奴隶。
夏雨桐一怔,她朝他摊开的掌心看去。
果不其然,是周丽苹给她的那枚玉石戒指。
“不过,你以后都没有资格再去拥有它。”冷逸天将戒指装进盒子里,放到了他的裤兜里。
夏雨桐搂在冷逸天脖子上的手紧了紧,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薄唇,“逸天,在我们离婚前,这段时间,我们对彼此好一点行吗?”
冷逸天扯开夏雨桐,剑眉微挑,冷冷回道,“你只要安份守已,我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害你,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你和我在一起时,和别的男人搞暖昧,同样,我也不喜欢你违背我的意愿。”
夏雨桐在心里吐槽,他要找的女人,怕是宠物狗吧?
“我会乖乖听话的。”她真是受够了他的暴力,只要能平稳渡过这半年,让他受到报应,她再怎么委屈求全,也是值得的。
冷逸天满意的勾唇,“等下婚礼就要开始了,你先准备一下,我去忙了。”
宴会厅里水晶吊灯华美璀璨,粉红色心型汽球围成了一个拱门,长长的红地毯两旁摆满了粉色玫瑰的花篮,彩色丝带萦绕在天花板上交相辉映,空气里飘荡着梦幻的味道。
随着‘当当当……’的结婚礼曲响起,夏雨桐捧着一束鲜花,缓缓地走了出来。
台下坐满了宾客,她成了瞩目的焦点。
她清晰的记得,半年前,礼台前的那个男人,在他和夏雪琳的婚礼上,公然将她掳走,自此她就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浓浓的恨,就像在她心里不断伸长的蔓滕,已经缠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冷逸天的目光,在夏雨桐走出来时,仿佛就被施了魔咒一样,再也无法挪开。
她今天很美很美,青丝盘成了一个新娘发髻,头顶戴着熠熠闪耀的花冠,薄纱下的面容娇美如花,一袭纯白裹胸拖地婚纱,将她纤瘦却玲珑的身材显露无遗。
回想着这段日子,他和她发生的一切,他就如同一个掠夺者,将她伤得体无完肤,而她却像一棵小草,坚韧的活了下来。
罢了,只要她往后乖乖听话,他会试着与她和平相处。
当交换戒指,新郎吻新娘的那一刻,夏雨桐偏了偏头,让冷逸天本要落在她唇上的吻,落在了她的颊畔。
而她的视线,投在了宾客桌前的莫少文身上。
虽然这场婚姻,只是一场游戏,但她还是忍不住伤心难受,因为她爱的男人,在看到这一幕时,居然面无异常,俊美儒雅如昔。
米亚作为权相宇的女伴,在看到夏雨桐和冷逸天交换戒指后,哭得一蹋糊涂。
她的桐桐,值得更好的男人!
举行完婚礼,夏雨桐去换礼服,等下她要和冷逸天一桌桌的敬宾客酒。
换上一袭桃红色的抹胸裙,荷叶花边下,白皙的两腿纤长挺直,贴身的柔和布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了出来,发型师迅速跟她换了造型,将长丝放落到肩上,稍尾卷成一次性的大波浪,重新补了妆,镜子里的女人,风姿绰约,清雅动人,有着少女的纯净,又有着女人的气韵。
冷逸天换了造型后,又是另一种风格的夏雨桐,情不自禁揽住她肩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人靠衣装,这句话还真是不假,麻雀打扮下,也能成凤凰。”
夏雨桐的身子僵了僵,心里载满了苦涩,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她知道他还记恨她,恨她主动告诉爷爷不孕的事,更恨她将他妈咪的戒指给了涔美云。
她不想再多作解释,从他们认识开始,他就没有信任过她。
“喜欢这样的我吗?”夏雨桐抬头,澄澈的翦眸,定定望向他。
冷逸天胸口一紧,一股无法言明的异样情愫划过心头。
“夏雨桐,你其实长得很普通,只是妆容的效果罢了。”冷逸天冷哼一声,仿佛让她难受,已经成了他生活不可缺少的调料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