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极度郁闷,夏雨桐失踪后,他才发觉,自己的内心居然会惶恐、担忧,很害怕她会出事,他不敢想象,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该如何是好?
深夜时,他在床上辗转难眠,靠着的枕头上,仿佛还带着她的味道,她不喜欢喷香水,身上总是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如兰花,清幽、静雅。-- --
睡不着,他换了衣服后,开车去酒吧。
法国人喜欢喝啤酒,街头巷尾随处都可以找到酒吧,冷逸天到了一间装修得古色古香的酒吧里,咖啡色的橡木桌椅,门窗和楼梯上都刻有复式雕花,巨幅的落地窗外,是繁华喧嚣的街道,舞台上的乐队正在演奏令人沉醉的jazz,晕黄的灯光下,冷逸天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夏雨桐,你究竟去了哪里?电话一直关机,是遇到坏了吗?
他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群,半眯着幽眸,轻声低喃。
“你们听说过红星夜总会没有?那里的妞儿,一个个都超正点,听说红星的老板,是个爆发户,他用钱和美人贿赂了许多官员,女人进了红星,就等于进了地狱,有进无出,除非红颜尽失,没有能力再给老板赚钱了!”
“是啊,我前几天去过一次,里面有各个国度的女人,一个个都秀色可餐,不过可惜的是,没有一个处子。”
“处子有什么好?我就喜欢火辣性感,风情万种,在床上有丰富经验的女人。”
那俩男人还说了什么,冷逸天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他起身买了单后,大步离去。
爷爷昨天打电话,催着他赶紧回国,集团里出了点况状,又有俩小股东的股份,被一家新入驻本市的公司买走了,爷爷让他回去查查幕后老板。
可现在,夏雨桐还没有找到,他怎么可能回去?
就算是一只宠物,相处的时间久了,也会有一点感情,何况还是个大活人?
不知在昏天暗地的密室呆了几天,夏雨桐从刚开始的精神紧绷,到现在的饥寒交迫,她已经无暇顾及她和死尸呆在一起了,她已经被胃折磨得生不如死。
如同一根粗绳拴在胃上面,有人在两端来回拉扯,她捂着小腹,蜷缩在地上,额头的冷汗,一滴接一滴的落下。
实在忍受不了后,她就凭感觉爬到门边,使劲拍打。
“有人吗?放我出去……呜呜……”她痛苦的呜咽。
声音都喊哑了,也没有人理会她,她缓缓闭上眼,任如潮水般的绝望蔓延全身。
昏迷过去后,又醒来,她趴在地上,如一条离了岸的鱼,已经离死亡很近了。
她伸出手指,放进嘴里,使劲一咬,一股湿热的液体,落在了舌头上,她用力的吸住被自己咬破的手指,用自己的鲜血来止渴。
一会儿后,她才停止了吸吮。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她连忙挪开身子,铁门被打开,帜光灯亮眼,她不适应的闭了闭眼睛。
姜守财看着眼前的女人,面容枯槁,一个星期,已经瘦得不成人形,苍白裂开的嘴唇上,还带着鲜红的血渍,他眯了眯眼眸,冷笑着问,“你命可真大,这么些天过去了,都还没有死掉。”
夏雨桐爬到姜守财的脚边,她拉住他的裤绾,虚弱的说,“大哥,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了……”
“我告诉你,被我抓进来的女人,就没有逃脱过的。”
夏雨桐深知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活生生饿死。
“大哥,那我这副模样,你还想要吗?”夏雨桐抬起小脸,小声问。
姜守财嫌恶将夏雨桐一脚踢开,他撇了撇嘴,“我对你没有兴趣,你如果想通了,就出去养好身子,然后在我的夜总会接客。”
接客?夏雨桐脑海在不停转动,顿时,一个主意,闪逝而过,为了生存,她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她豁出去了。
“好,我答应你,我身体好些后,就去接客。”
姜守财看着终于不再倔将的夏雨桐,冷哼一声,“你还真是个贱骨头,早点答应,不就什么也没有了?”
姜守财让他的下属,将夏雨桐带到了红星夜总会后院的一栋四层楼别墅里。
一进去,就听到无数女人嬉笑浅吟的声音。
“她们都是夜总会的小姐。”抱她进来的黑人,用英语对她说。
夏雨桐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在她进来时,就成为了焦点,那些女人,齐刷刷的朝她看来,将她当成了动物园里的大猩猩。
她们眼中的鄙夷、探究、不可置信,夏雨桐都看在眼里。
或许,她这样一个面黄饥瘦,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进来和她们抢生意,她们觉得是天下第一奇闻吧!
“比妈,她是新来的,你最近多加照顾下,她饿了好些天,身子很虚。”黑人将夏雨桐放在柴房里的一张木床后,对跟过来的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比妈走到夏雨桐身前看了看,“她还真是倔啊,把自己弄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