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点头,“你们去医院了吗?我马上就过来。”
夏雨桐报上莫少文私人诊所的地址后,就打车过去了,在途中,她又跟莫少文发了个信息,问他冷逸天醒来没有,莫少文回复她没有。
她到诊所没多久,景然就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他穿着银灰色的大衣,里面是粉色衬衣和牛仔裤,她很少见一个男人,能将粉色穿得这般有男人魅力的。
“你就是思雅的嫂子吧,她现在在哪里?”景然着急的问。
夏雨桐带着景然到了冷思雅的病房,冷思雅还在熟睡,夏雨桐偷偷将一个录音笔放到柜子里,这是她先去市医院的途中,在商场所买的。
冷思雅冤枉她,那么,她也就以牙还牙!
她夏雨桐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柔弱得任人牵着鼻子走的女孩了,在她得知,这辈子都不能再做母亲的恐怖事实后,她的心,就不在全部发红。
她也会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
景然坐到冷思雅的身边,看着她脸色泛白,没有一丝血色,心疼的握住她的小手。
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覆在她的唇瓣上,如蝶翅般的长睫,轻颤了几下,然后缓缓打开,在看到眼前令她恶梦滋生的秀雅面孔后,她惊得睁大了眼,瞳孔里满是不可置信。
如避瘟疫般,猛地将他推开。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带着极度的嘶哑,内心本就很受煎熬,特别是医生告诉她,孩子并没有流掉后,她就痛苦不堪,虽然是她自己滚下楼梯的,但那种要命的疼痛,还是让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景然隽秀的脸上,带着怒意,他坐在床沿,质问冷思雅,“应该是我问你要干什么?就这么不待见我的孩子,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
冷思雅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见病房里只有他们俩个人,她嘶吼道,“你赶紧给我离开,谁让你来的,你走!”
景然却充耳不闻,他修长的手,抚上她苍白如纸的脸庞,叹息了一声,“雅雅,你醒醒好吗?冷逸天他是名义上的表哥,你和他是没有将来的,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况且,你肚里的孩子,压根就是我的对不对?”
冷思雅挥开景然的手,她一用力,下身就撕扯得痛,她愤然不已,“你真不要脸,这个孩子,只有一半可能是你的,但你别忘了,还有一半可能是逸天哥哥的。”
景然笑了笑,脸庞如玉,眸光璀璨,“如果,真是冷逸天的,你为什么要自己摔下楼?”
冷思雅双目大瞠,心里疑惑不已,秀美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自己摔的?”难道,她心里已经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是你嫂子告诉我的,你不是将所有秘密都告诉她了吗?孩子是我的对吧?”景然俯身,攫住冷思雅的嘴唇。
而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推开了。
正准备推开景然的冷思雅睨眼望去,只见冷逸天和夏雨桐站在门口,他们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她和景然。
景然听到响动,也赶紧松开了冷思雅。
看到门口的人后,他反而很镇定,有些事,也是该到了摊牌的时候。
冷逸天双手紧捏成拳,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斜飞入鬓的剑眉,已经皱成了川字。
夏雨桐淡然自若的走到柜子前,将先前放进去的录音笔,拿了出来。
冷思雅见此,脸色霎时灰白一片,所有想要解释的话,都梗在了喉间。
景然依旧笑得一脸无害。
他其实,什么都心知肚明,只是,夏雨桐所做的一切,也正是他所需要的。
“夏雨桐,你卑鄙!”冷思雅见夏雨桐要将录音笔交给冷逸天,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夏雨桐看着冷思雅,替她捻了捻被子,语气温和的说,“冷思雅,你在害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反骂你自己呢?本来你现在身体需要调养,我不想说太多的,可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能怪我么?要不,我就来说说,我们从刚开始认识时,你对我做了些什么好吗?”夏雨桐抿了抿唇,陷入回忆,“我就说说,令我印象深刻的事,记得我刚开始去湖苑别墅,晚饭后去散步,你自己跳到湖泊里,我以为你不会游泳,我就跳下去救你,岂知你很识水性,揪着我头发,将我死死的按在水里面,我差点儿淹死,你却在冷逸天赶出来时,迅速松开了我,然后装作昏迷,让他对你做人工呼吸……”
冷思雅急急地打断夏雨桐,“没有,我没有,你别胡说。”
夏雨桐将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对冷思雅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你别急,我还没有说完呢!第二件让我印象很深的事,有一次冷逸天带我去温泉小镇,第二天回来,你就对我甩耳光,我记得,当时的我,都是在默默的阴受。不过,最令我刻骨铭心的三件事,还是接下来发生的,你将林舒推下楼后栽脏嫁祸。你还在学校将我未婚怀孕,接着流产,住院,不孕的事曝光,让学校开除了我!当然,这还不算,到法国后,你又联系上了姜守财,让他将我掳走,逼迫我做肮脏恶心之事,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反抗的吗?我拿头撞墙啊!”夏雨桐将厚厚的刘海拨开,露出一块粉色痕迹的伤疤,“这就是当时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