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柜子里自己的衣服,都装进皮箱里,那些昂贵的衣服,她一件也没有拿。
进到儿童房,将熟睡的夏夏抱了起来。
荷妈听到响动,看到正要离开的夏雨桐,她连忙拉住她的手,慌乱的说,“雨桐,这么晚了,你要带着夏夏去哪里?”
“荷妈,不瞒你说,冷逸天要和我离婚,我在家里呆着,俩人的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大,我想带着夏夏出国散下心,过些天就会回来了。”爸爸和jeo正好是今晚去加拿大,她等下去机场看看还有没有机票,要是有,就和他们一起飞往加拿大。
“离、离婚?”怎么会这么突然?荷妈张着嘴,不知说些什么好。
“是的,所以,你不要拦着我,我出去一些天,回来后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她不想这样轻易的和他离婚,即使得知他不爱她,还爱着单梦,她也不想就这样和他分开。
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不相信,他对她没有一丝感情。
夏雨桐刚到楼下,院子里就传来刹车的声音。
她和冷逸天在门口碰见。
看着她一手抱着夏夏,一手拖着行李箱,冷逸天皱了皱眉,“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夏雨桐不是不女生了,她不想和他置气,但有些话,她还是想问清楚,“你是不是去医院了?”
冷逸天点头。
夏雨桐苦涩的笑了笑,“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过些天就回来了。离婚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冷逸天没有再挽留她,而是说,“你去哪,我送你。”
夏雨桐的心,因为他这句话而疼得发颤。
他怎么就能这么狠心?难道说几句挽留她的话,就那么难吗?还是真的不爱了,所以,连句好听的话都不想再对她说?
夏雨桐鼻头发酸,眼眶里的水雾又开始弥漫,她摇头,“不用了,我下山后会打车。”
“晚上很冷,别冻着夏夏了。”他看着在她怀里熟睡的女儿,叹了口气。
夏雨桐胸腔中的火引子一下便被他点燃了,她猩红着眼瞪住他,“你还知道关心女儿吗?”她声音很尖锐,吓醒了夏夏,她‘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冷逸天想从她怀中接过夏夏,夏雨桐却一躲,她抱着夏夏,开始哄慰起来。
最终,她还是坐冷逸天的车去了机场。
途中,她和他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
夏雨桐抱着女儿,一直扭头看着车窗外,视线好几次被泪水模样,她的心,就像在油锅里煎炸一样,好难受好难受。偏偏身边开车的男人,连一句话也不对她说。
死寂般的沉默,快要令人窒息了。
到了机场,冷逸天替她将行李拿出来,正要送她进大厅,却被她厉声拒绝了。
冷逸天看着她抱着女儿缓缓离开的身影,胸口,也疼得厉害。
可是若不分离,她就会遇到危险,他宁愿独自承受,也不想她跟着他一起受罪。
夏雨桐在柜台买了张和jeo,父亲同航班的机票,她在侯机室与他们汇合了,看到她,jeo和夏伟滔都非常震惊。
“我想带夏夏和你们一起过去,过几天就回来了。”夏雨桐僵硬一笑。
夏伟滔坐在轮椅上,他看着夏雨桐红肿的眼皮,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用下巴在平板电脑上打下,“是不是和冷逸天吵架了?”其实他很想将当年冷逸天残害他的事告诉雨桐,可看到她那么爱了,他不忍心让她痛苦,所以一直隐瞒着,但他对冷逸天,一直没有好感。
夏雨桐摇摇头,“不是的,爸,你别多想了。”
jeo以为夏雨桐是又想念汉娜了,他连忙替她在夏伟滔面前打圆场。
他们坐的是头等舱,当飞机缓缓上升时,夏雨桐的耳朵又开始微微刺痛起来。
她吞了吞口水,将脸埋入夏夏的胸前,泪水又涌了出来。
为什么最近会突然发生这么多事?先是单梦替逸天挡枪,接着又是姐姐出事,再接着,逸天就要和她离婚……
事情多得令她连气都好似喘不过来了。
感觉有人在戳她,她赶紧深吸了几口气,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夏伟滔。他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担忧与关心。
“爸,我没事,就是想到以后你要在加拿大长住,我就舍不得。”她将脑袋枕到夏伟滔的肩膀上。
夏伟滔嘴角弯起笑意,他用嘴形说出三个字:傻女儿。
加拿大是个经济大国,是一座非常美丽和繁华的城市。到了渥太华国际机场后,就有专人司机过来接他们。
jeo在靠市区的城郊买了一栋二层楼的小洋房,田园式风格,空气清新,环境优雅,很适合居住,不远处,还有几头羊。
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夏雨桐难受的心,也好转了许多。
夏伟滔很喜欢夏夏,不停的逗小家伙笑。jeo也跟他请了专门的护工和厨师。
休息了一个晚上后,夏雨桐次日就将抱着夏夏去了市中心。
渥太华是个文化和花园城市,欧洲风格的建筑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古典与优雅,街道纵横交错,绿化带修剪整齐,地面上很洁净,看不到一丝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