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没找到镯子,那就奇了怪了。
穆夫人也坐不住了,跑过来质问着苏婳,“你把镯子藏那里去了?”
“穆夫人,你这句话说的奇怪了,我这双手从来没有碰过你的镯子,你这话说得就像我偷了你的镯子一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了你镯子?口说无凭总得有证据吧,我们四个人一直都在一起,我半步都未曾离开过,咱们身旁还跟着那么多丫鬟婆子,如果我拿了你的镯子,我能藏到哪里去?”
苏婳每句话都说得有理有据。
穆婉玲和刘嬷嬷也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啊,正因为她们一直都盯着她,所以才这么确定她中途肯定、绝对、不可能有机会伸手到背篓里,从那么多东西中将镯子挑出来藏好的。
可,正因为这样,镯子不翼而飞了,才让她这么惊讶,不,是害怕!
穆夫人脸上害怕的表情并不作假。
廖碧珊和寇娘再次对视一眼,如果这镯子真的掉了,看来这次不用担心新来的县令会不会做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事情了,这倒霉的县令,恐怕过不了两日项上乌纱帽就得被摘掉了。
小小一个民女,这穆夫人也要搞这么大阵仗来整她,真的是无比愚蠢,玩大了吧。
所以说娶妻得娶贤。
两个女人的视线不断交错,虽然没有开口说话,眼神所包含的意思,两人却都懂得。
上官濡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穆婉玲害怕得双手颤抖的模样,以前任性傲慢的她何曾漏出过这样的表情,“夫人!你切莫激动,你再好好想想,镯子可能掉在什么地方了?”
“镯子就在……”镯子就在那臭丫头的背篓里啊!
穆夫人有苦难言,她这次再次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
但是她又不能说出来,如果说出真相,他们的罪名就更大了,保管不力还能找生路,如果让人知道她是拿太后娘娘的镯子出来做局,还搞丢了镯子,那她的人头绝对不保。
“我不知道,我今天哪儿都没有去,一直和她,和三位妹妹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镯子还在我手上,在外庭吃完饭就回来绕着后院走了一大圈,这镯子,镯子我也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你确定吃饭的时候,镯子还在你手上?”上官濡问道。
他这么询问,是为了缩小寻找的范围,确定遗失的时间,但穆夫人心虚,以为上官濡是在怀疑她,她色厉内荏的吼道,“上官濡,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你在责备我不成?”
“我责备你什么,你冷静,你得好好想想,镯子戴在你手上,你什么时候感觉手腕一空的?你想想看,能不能想起来。”
“外庭的饭桌下去找找吧。”穆婉玲此刻只能寄望于此了,或许是刘嬷嬷塞镯子的时候,塞歪了,镯子落在了饭桌下。
绿萼及时说道,“夫人,饭桌已经撤了,那里地面上没有镯子,而且刚才那些撤桌子的小厮,已经搜过身了,也搜了他们的房间了,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呢?”穆婉玲瞪向刘嬷嬷。
刘嬷嬷摇了摇头。
穆婉玲也不相信看着她长大的刘嬷嬷会背叛她,更不可能偷窃这个太后娘娘给的镯子,刘嬷嬷不可能不明白这镯子代表的意思,偷了又不能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