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她出门的时候，早期准备烧洗脸水的艾嬷嬷就看到她了，不过没有在意。

这次又看到苏婳拿了姜汁儿跑回房，心中困惑，姑娘好不容易让姑爷进房睡觉了，这一大早姑娘就忙进忙出的，也见不着姑爷，她在玩什么？

哎，年轻人爱玩，她老了，理解不了。

只希望姑娘别把姑爷玩坏咯。

回到门口，苏婳收敛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板着脸，端着姜汁儿进了门。

“你来，还是我来？”

“你来。”刚才照镜子的时候，封璟就发现了，苏婳这墨汁儿涂抹得相当均匀，而且一点都没涂到耳朵、眼缝、鼻孔、嘴唇上，她的控制力相当好。

“那你坐过来。”

“好。”

乖巧的像个幼儿园宝宝的封璟，让苏婳也挑不出错儿，重新用一只没墨的毛笔将姜汁儿涂抹在了封璟的下半张脸上。

“恩，可以了，我觉得我画的和以前我家男人脸上的胎记一模一样，但这长相还是有点……还是有些差别。”

封璟拿过镜子，对照起来，“差哪里了，我觉得很像了。”

苏婳抱胸认真的审视起来，“颧骨好像比以前低了那么一丢丢，还有鼻子，鼻头也小了一点，山根也没以前高了。”

封璟笑得暧昧，“娘子放心，就脸上变化大，鼻子小，其他地方不会变小的。”

“其他地方？”苏婳往眼睛、嘴巴、耳朵看去，“哪儿？”

封璟垂头叹息，娘子太单纯了，还是他太坏了不该把军营里听来的荤段子说给娘子听？“没事，娘子以后就知道了。”

“哦，不对，我还没认你，你别乱叫娘子，你还是去做饭吧，我要吃酸辣猪蹄，封璟做得酸辣猪蹄那味道绝了，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来的。”趁此机会，要福利，轻易放过他，苏婳就不配是末世人。

“大清早就吃猪蹄，你不腻么？”封璟又看了看镜子，脸上的墨汁和姜汁儿快干了，现在也只能这么将就一下了。

苏婳在一旁看得别扭，果然人长的丑的时候不爱拍照照镜子，一旦变美，那就臭美得天天拍照照镜子了，眼前这个封璟可不就是这样么，“这不是为了验证你身份么，你做爽口一点，我就不腻了呗。”

理是这个理，放下铜镜，封璟站起身揉了揉苏婳的脑袋，“依你。”

不等苏婳往后退开，封璟已经松手，打开门朝厨房走去。

艾嬷嬷看到封璟，老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样子，但仔细一看，好像也没什么问题，还是黑黑的脸。

以前她也没敢多看封璟那张脸，一开始是因为太丑了，她虽然年龄大，审美也是正常人水平啊，何必让自己去看不好看的脸呢？

后来嘛，那是真的不敢正眼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