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莫凝香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用力地把剑向后扯，“松手！”

“我现在便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杀了我，你不是说要把剑对准我的心脏吗？”穆栖修用力，身上便又血迹渗出，他笑，“这个地方便是心脏，你若杀了我，一样折损穆国力量，一样可以给楚奕报仇。”

他用力地将剑朝着自己身上刺，右手鲜血淋漓。莫凝香下唇咬出血，看着穆栖修的眼神，一把扔开手里的剑，“穆栖修，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穆栖修见莫凝香松开手，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复杂，伸出手拉着莫凝香的手，“你不忍心杀我，你明知我不可能伤害你，却还要那这些话来刺激我。莫凝香，你只是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

“我答应父皇，只要攻下楚国，便可娶你为妻。我不管楚国的成灭，我只要你。”穆栖修一只手拉过莫凝香的手，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背，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莫凝香看着他，眼神恢复往常的冰冷，“穆栖修，恰恰相反。我在在乎楚国的胜败，不在乎你。”

“我不相信！”穆栖修灼热的目光紧逼着她。

“没什么不相信的。”莫凝香笑笑，“眼下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便是楚国十几年前遗弃的玖月公主，不，你应该比我还要早知道，还送我来楚国与自己的亲哥哥和亲。既然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便不会坐视不管，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性，眼下，除了交易之间，我们别无可谈。”

穆栖修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一双炯亮的目光落在莫凝香脸上，“既然如此，我们便来谈谈交易，你想跟我做什么交易？”

莫凝香眼底射出非同常人的光芒，即便穆国铁骑兵临城下，她此刻的眼神也不会变。有那么一刹那，她的眼神让穆栖修觉得，这世上怎么能有这样的人。

“我可以将楚国送给你，不过，是座空城。”

“空城？”穆栖修挑起眉头，满脸的玩味，“我差点忘了，你可是爱民如命的人，怎么，你要带着楚国百姓去哪？去投奔萧炎吗？也正好，听说最近几日萧皇驾崩，萧炎做了新皇，的确是有些权势，不过你这般狼狈去投奔他，不知他是否会接纳你。”

莫凝香紧盯着穆栖修，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将惊讶掩藏起来。萧皇驾崩一事还从未对外宣布，她自然也无从得知，如今穆栖修亲口将此事告诉她，从他的语气中，莫凝香可以判断出此事绝非捏造。

穆栖修继续道，“你可以把楚国平民百姓带走，不过，楚皇楚后不可。”

“他们是我的父皇母后，你难道让我看着他们去死吗？”莫凝香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处，一双炯亮得目光盯在穆栖修脸上，灼人的目光要把他烧焦。

穆栖修勾起唇道，“不要以为我不知你心中在想什么，百姓，你可以带走，但若是你带走楚皇，随时可以召集楚国的力量，反扑穆国，莫凝香，我虽然喜欢你，却也不会因此变得那么傻，既然是交易，就不能你单方面收益，不是吗？”

“我能做的也只是如此，带着楚皇楚后的尸体来见我，我答应让你的人带着楚国百姓离开，我说的百姓，不包括那些贵族，你知道的。否则，一旦穆国大军赶来，可就容不得你在次跟我做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