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打电话徐正并没在意这些细节,贺微微的那句讨厌似乎是对着什么人说的。
跟自己打电话,除此之外还能有谁?
可是……谁会在崴脚的时候嗔一句讨厌,相比这个词,徐正反而能接受粗鲁的脏话,毕竟更符合逻辑。
崴了脚,情急之下说讨厌还是说卧糙,不言而喻。
难道她当时身边真有另外一个人?
这个大胆的想法把徐正自己也吓了一跳。
贺微微已经把奸夫带到家里来了?
几乎本能的,立即脑补出最合理的故事情节。
当二人打电话的时候,一个陌生人正在“袭击”惹人怜惜的女朋友。贺微微嗔怒回头,用挑逗的口吻哼一句讨厌……
多么顺理成章,就连大奔占了徐正的车位,贺微微娇滴滴的喘息声都说通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徐正使劲甩甩头,想让自己冷静冷静,尽量把事往好的方面想。
可眼下的种种迹象,又让他疑心重重。
徐正双眼乱转,似乎要从洁净的地板上找到另一个人存在的证据。
打电话时,贺微微应该在床边的衣柜旁,徐正明明听到衣架的声音。可在这之前之后呢,是躺着还是撅着,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姿势……
被蛰了一下似的跳起来,翻开鞋柜衣柜,检查他与贺微微精心搭建的幸福小窝,审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徐正像条警犬,如果有个狗鼻子一定会趴到地上嗅。
衣柜里白色连衣裙所在的位置只剩下孤零零的衣架,垃圾桶里多了肉色丝袜的包装袋。
如果徐正没记错,这是一双开裆袜……
最最要紧的是,样式传统的内衣像一队列兵整齐排列着,一个不少。
内衣一件不少!
不是没穿,而是少了一套“作战服”。
徐正跌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几乎忘了呼吸。
那是一套布料省到极致的果绿色内衣,丁字裤三角罩,最大的一片布只有半个巴掌大。
徐正如遭雷击!
天呐,贺微微把自己洗干净,穿着丁字裤、套上开裆丝袜出门了。
穿成这样不要太方便,她这是穿给谁看?
拿起电话打给贺微微,随即触电般又挂断了。
总得找个理由才行,徐正总不能上来就质问吧?就算真有事贺微微也不会承认。
男人得沉得住气,尽管心怀鬼胎,可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万不能表露出任何怀疑,毕竟那是同床共枕、即将谈婚论嫁的女朋友。
万一是误会,岂不伤了感情?
思索良久,徐正深呼一口气,毅然拨出贺微微的电话。
可随着一声声令人焦躁的嘟嘟声,心沉到谷底。
竟然关机了。
贺微微有随身携带充电宝的习惯,徐正还没遇到过贺微微关机的情况。
“不会的,她不是随便的人。”
徐正也闹不明白这句话出自对贺微微的信任还是要说服自己不要乱想。
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点,徐正冲进卫生间,扯下一块纸小心翼翼的捏起裙子上的那团“鼻涕”。
“靠!”徐正大吼,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真是白活了。
草原绿,实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