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没有无聊的人,无聊的人我是不会让他在我身边的。”裴少游远远地看向温徽的画展,那个温徽的前男友,他那只懂得伸手的学长正站在温徽的“黑白红黄蓝”画像前深思。
温徽没有说话,他的心思都在面前的画展上,他的注意力在一副巨大的画像,上面将清明上河图用油画重新画了一遍,而且这位画展的主人还是印象派画家,一副世界名画愣是被他画的只有温徽看出来了。
裴少游的注意力也不在温徽问的话上,他紧紧地盯着站在温徽画展上的李泽明,但是出乎裴少游意料的是,李泽明竟然自觉地走开了,没有搞事情。
“如果梵高在宋朝的时候来到中国的话,画出的画像应该也是这样吧?”温徽痴痴地伸出手,忍不住就想摸上面前的画。
“没有想到中央学院也会有这样的学生?”一个人站在画展后面的小道上,嘴里叼着根棒棒糖,一件被洗的呈现出灰白色的衬衫松松垮垮的搭在肩膀上,还有一个肩膀没有搭住,软趴趴地塌下来。
“啊,不好意思,这幅画画的太好了,我下意识就忍不住伸手了。”温徽就像是偷腥被发现的小猫,碰别人的画像被主人发现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啊,这幅啊,你觉得好?”那人浑身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痞里痞气的走过来,带着点黑道的煞气,还有点流浪汉的颓废。
“嗯,特别是这里。”温徽隔空指了指,感叹地说。
“你看得懂吗,就说它好?”流浪汉顶着一头蓬松凌乱的头发说,说完就随手伸进破洞裤里掏了掏,拿出个打火机就凑过来想点嘴里的……
“咂。”流浪汉忘了他嘴里的是棒棒糖,那是他为了戒烟瘾挂在嘴边的,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裴少游安静地看着他,他只是淡淡地将打火机重新丢回兜里,扫了眼裴少游,“刚戒烟。”
“这画的是清明上河图吧?”温徽转身从画像上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流浪汉。
流浪汉这时候才把他轻飘飘的、看人从来都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目光看向温徽,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
“张大傻!你杵哪儿干啥呢!”远处一身嘶吼,一直都是随性的流浪汉虎躯一震,在他还没来得及的时间,远处的人就飞毛腿似的跑了过来。
“别,你答应我的!”远处跑过来的人在一溜到张大傻的面前就打算给他来上一脚,在听到了张大傻的话之后,就愣了愣,然后收起了自己的怒气。
“说了多少遍,别老吓人家学生……温徽?”来人拍了拍手,转身刚想看看是哪个倒霉催的可怜娃被他家张大傻给唬住了,就发现竟然是温徽。
“周峰老师……?”温徽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看到我被吓傻了?”周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挑眉看着温徽,毕竟周峰虽然和学生们的私交甚好,但是无论私底下好的怎么称兄道弟,在学校里学业上,却是一视同仁般的严格。
在他手上挂掉的学生也不算是少了,但是吧,和灭绝师太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