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裴少游那带着哭腔的求饶,温徽浑身一僵,但他毕竟在气头上,哪能听得进身下人的话,“嗯?不要什么?”
温徽垂头凑到裴少游的耳边,左手抓着身下人的头发重重往上一拽,裴少游闷哼一声,被迫抬头,艰难地喘着气。
“但是啊,哥你忘了吗?我是混蛋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温徽冷笑一声,“混蛋是听不见你说什么的。”
温徽松手,裴少游就重重地砸向了床面,不再动弹。
没有一点前戏,没有一点润滑,温徽就直接这样长驱直入,意料之中地卡住了,裴少游疼得不能自已,整张脸顿时疼得煞白,只能狠狠地揪着身下被自己下巴血迹染红的床单。
温徽也被弄得一头汗,裴少游固然疼,他又能好到那里去,现在这样进退维谷举步维艰的地步搞得两个人都不舒服。
他忽然想起自己刚刚那样温柔地对待裴少游,最后竟然就只换回那人一句神色淡漠的“混蛋”,顿时就气得不行,一个挺身就直接顶到了头,虽然自己也疼得不行,但是总比刚刚的情况好点。
比起温徽的状态,裴少游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脸上布满了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汗珠,整个人湿湿的,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已经疼得脸呼吸都变得细微,抓着床单的手也渐渐无力,只能虚虚地捏着床单,以此来缓轻自己身上所承受的苦痛,即使只是徒劳。
温徽在他身体里稍微地动了动,裴少游就疼得想直接撞墙而死,不堪再忍受这种酷刑,闷哼声差点就从口中溢出,但是被他硬生生地给咽了下去。
即使他裴少游是一个不怎么有自尊的人,你让他求饶认输什么的或许还行,但是让他在另一个人的身下发声,无论是呼痛还是呻吟,那都是无法忍受的。
他裴少游的脸,还是要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愣是咬紧了牙关,一个声音都没从喉头溢出来,身上的人最开始压着他的肩膀,到后来直接抓着他的腰在他身上凶狠至极地来回穿插,他只是安安静静地躺着。
他那本来就细微的呼吸愣是被身上人几个挺身撞碎了,碎的一口气要分好几次才能吐完,他的意识渐渐地模糊,身上人的频率却越来越高,他能感受到,那个人埋在他体内的东西也越来越高涨。
就像他的怒气。
“哥。”温徽神色狰狞地在他身上不知所谓地来来回回,嘴上也不消停,说着令裴少游几欲去死的话语,“你那里,真棒。”
说完,裴少游不堪羞辱地浑身一抖,狠狠绞着温徽的那处猛地一缩,一个热流就喷涌而出,顺着那小道慢慢地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