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崛起,那该是十多年后的事情了,因而现在桓玄对此人还不是很上心。
萩娘还想再问,桓玄却不耐烦了,他深情款款地劝说萩娘道:“谢家的落败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同为后世之人,我自是不愿见你投身于火坑之中,你何不就在我身边,为我出谋划策?我可以向你保证,若有我登基为帝的那一日,且不论我们的王朝能够持续多久,我们能不能扭转历史,届时我一定以你为后,我们共享荣华,同尝落寞,你可愿意?”
这话说的十分真诚。
只是,若你是谢琰,我自然愿意。
可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之间又何尝有过相爱的感情,谈什么同富贵,共生死?
男人真的是理智的动物,桓玄那双温柔地望着萩娘的墨色眼眸中,似乎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欲,只有对她智慧的欣赏和对权势的执着。
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萩娘不欲再虚与委蛇,她十分坚定地推脱道:“您又在开玩笑了,即便您登基为帝,也自有您的正妻刘氏为后,我又何德何能能与您一起共富贵?这样的玩笑话,还请不要再提。”
桓玄也不生气,他微微地笑着,淡淡地说道:“若你以为你知道了这一切之后,我还会将你送回你的琰郎身边,那也未免太幼稚了。且不论你能否相助于他,便是现在,你的琰郎尚还生死未卜,你还是再多思考一下吧,到底要不要答应我的请求。”
说罢,他也不再多言,在萩娘惊讶的眼神中大步离去。
萩娘担忧谢琰的安危,自是十分忧郁,食不下咽。
晚膳只用了少许便吩咐撤了,又嫌柔儿晃来晃去碍眼,便让她先去休息,不用再来服侍着了。
即便自己不盯着,萩娘这一个弱女子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柔儿并不生气,温顺地退下了。
萩娘在床上,辗转反侧,忧心不已,完全不能入睡。
就连桓玄她都不曾听说过,更别说什么孙恩了,就连皇帝司马曜,若不是姓司马,她连朝代都蒙不出。
一样是穿越,桓玄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该不会是历史系教授什么的吧……
太不公平了,自己为何是个学渣。
夏夜寂寂,她又满怀心事,便是窗外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听得特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