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庭院,就是阳台。那晾晒的衣物……萩娘纳闷地想了想,突然双颊泛红,扑过去揍他道:“你个臭流氓!”
那边谢琰不敢再问,脸上却写满了问号。
最近像是黄梅天,总爱下雨,萩娘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伞,正悲叹自己要被淋湿了的时候,却发现地铁站门口有一个颀长轩逸的身影,即便是穿着T恤牛仔裤还如此昳丽,飘飘然如诗如画的男人,这世上除了谢琰绝没有第二个了。
他手中执一把前几日两人在家乐福超市购物时送的大伞,好看的眉眼远远地目视着繁华的街道,那星辰般错落的灯火,似乎十分向往,又十分忧郁的样子,让人看着隐隐地心痛。
萩娘走近他身边,轻轻地唤了一声“琰郎”。
谢琰那双比星辰更璀璨的眼眸立刻转向了她,脸上也由衷地露出了笑容,他高兴地说道:“萩娘,我来接你了,你没带伞吧。”那得意的样子像是个孩子,只等着夸奖呢。
萩娘只觉得泪水在自己眼角打转,有些忍不住要掉落的样子,她伸手擦了擦,笑着扑入他怀中说道:“真是辛苦你了,幸好有你来接我呢。琰郎,我真高兴。”
谢琰宠溺地一手抱住了她,轻轻地亲吻她的额头,她秀发的香味很好闻,亲切自然。
这可是在现代,萩娘心里一阵激荡,她主动地勾住了谢琰的脖子,仰起头,踮起了脚尖,送上了自己的粉唇。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谢琰低头吻住她,两人极尽缠绵,只觉得难舍难分。
许久许久,萩娘轻轻地推开他,牵起他的手,俏皮地说道:“主子,回家吧,奴婢肚子饿了。”
那双聪慧又充满灵气的眸子,一如初见时。
谢琰不知道这世界的许多礼仪风俗,他轻轻地附在萩娘耳边问道:“你的家乡,可有官媒?”
萩娘脸一红,嗔道:“胡说什么呢你。”
谢琰认真地说道:“萩娘,我想娶你为妻。”他叹了口气,说道:“谢家,如今只有我一人在世,而世事亦不再是之前的世事,我自然是可以娶你为妻的,萩娘,你愿意吗?”
他的眼珠温润晶莹,闪烁着无边的爱意,萩娘傻傻地点头,却吐出一句:“可是你没身份证和户口本,不能结婚啊……”
谢琰郁闷,问道:“这‘户口本’又是个什么东西?怎的你家乡的规矩这般多?”
萩娘很想告诉他,你现在就是典型的黑户口,被发现了也会进大牢的……
只是她见谢琰满心欢喜被打蔫了的样子,十分不忍,只能劝他道:“我们这样在一起也很好啊,我并不是那只求名分的女子。”
谢琰更是疑惑,感叹道:“当时谁说若不能做我的正妻,便要远远地离开我的?此时你又说不求名分,你们女子的心性真是太善变了,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喂喂,你还真是没白在家天天看电视啊,可你看的是不是都是什么韩剧啊台湾剧这种要死要活的苦情剧啊,什么“女人心海底针”都出来了,怎么好的不学,光学会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萩娘简直无语,当初说要做正妻是怕古代做小妾没人权好吗,和现在的情况怎么能一样呢,真是个榆木脑袋,完全不理解自己想要独占他的苦心,哎……
她不好意思解释这些,只能开玩笑地说道:“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吗,你又没有身份证又没有户口本的,我想要名分你也给不了啊,放心吧,便是你不娶我,我也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谢琰听她语气轻松,便知道她在开玩笑,也开玩笑地说道:“我怎能不要你,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萩娘翻了个白眼,有样学样地太快了吧,假以时日,自己都快要说不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