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笑容真是可恶,萩娘啐了他一口,恨恨地说道:“我呸,只不过因为你是个男人罢了,若这里都是妇孺女子,出了什么事,谁都拿不了主意,那岂不是很糟糕?”
桓玄还是笑得很开怀,正要再说些什么,只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从远处跑了过来,见到桓玄这才忙跪在地上向他行礼。
他行礼的姿势很是古怪,并不是普通家奴的那种卑微的见礼,而是屈膝抱拳,倒似是……
萩娘只见他下身衣服没整理好,露出了一角黑色的硬物,层层叠叠的,她立刻想到了一件事,惊讶地按住了自己的嘴,这才堪堪忍住没能惊叫出声。
桓玄屈尊亲自问道:“出什么事了,这样匆忙?”
那侍卫回话道:“主子,……小人只是找个僻静的地方……,见草丛中有活物在动,这才被吓到了。”
还好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主子,那些不雅的字眼总算是没出口,桓玄无奈地挥挥手,让他退下。
这口音……萩娘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待那侍卫走远了才抓住桓玄的袖子,认真地问道:“桓郎,你可知道你这样做若是被旁人知道了便是谋逆大罪?”
桓玄挑了挑眉,颇有些欢欣地说道:“难道你这是在为我担心不成?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萩娘没心思和他开玩笑,更加正色说道:“私调府兵进京,不论多少,都是谋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所谓的侍卫,都是荆州府的士兵吧。”
桓玄还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淡淡地说道:“如今此事也只有你知道,此处所有的人,我都不会轻易放她们出这个宫殿的,只看你会不会揭发我了。”
萩娘哑然,张口结舌地说道:“妙音娘娘和她那些宫女,原来你一直对她们不安好心……我果然没看错,你就是个没有人性的禽兽!”
她越说越大声,桓玄不得不抓住她的胳膊,按住她的嘴,匆忙地解释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妙音有我的骨肉,我怎会害她,她的心腹是我亲自救出的,我亦是不会随意加害。”
也就是说,那些宫女是必须要除掉的了?
萩娘冷冷地望着他,只觉得他是个没心没肺,冷血无情的残酷之人。
桓玄虽不愿意她对自己这样冷淡,但也不愿意过多地解释,而是转而劝说她道:“也许你会觉得十六条人命大过天,但是对我来说,这不过是斗争中的少许牺牲罢了,设想若是两军对垒,死伤的何止是十六条人命?若能用这换来最后的胜利,不管是哪个将军或是君主,都不会有丝毫地犹豫的。”
“这能一样吗?两军对垒,双方都是有武器的士兵,而这里的,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更何况,当兵是自己选择的路,是为自己的前途而拼命,本就是无可厚非的,而这些女子只是些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