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娘微微皱眉,迷茫地答道:“他们说什么这玉石是至凶之物,寻常人戴了会招致厄运,定需放在寺庙中的佛前供养,才能化解戾气什么的。“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失笑道:“他们为了骗这玉石还真是花言巧语不断,若我真是什么无知妇孺,只怕真被他们骗了也不一定呢,寄奴,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可笑?”
寄奴心中慌乱,勉强笑了笑,却对她说道:“为免意外,萩姐姐你还是把这玉石藏在衣襟内吧,免得还有别人觊觎。”
萩娘不觉有他,点头道:“平日我都是藏在衣服里面的,方才玩水才不小心掉了出来,我们这就走吧,既然已经引起了寺僧的注意,还是早早离去,少生枝节为好。”
采棠却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几个臭和尚能有什么本事,只怕他们一窝蜂涌上来,也打不过我一个。”
寄奴白了她一眼,这丫头片子就是心眼少,这可是本地最大的寺庙,寺僧的势力只怕和官府也是不相上下的。“
他不再言语,而是叫上了远处的刘怀敬问道:“可曾见到法汰法蕴两位大师?”
刘怀敬亦是玩累了坐在一边草地上休憩,见兄长动问,这才迷茫地拍了拍脑袋,恍然道:“这么说来,自从进了寺庙就没见到那二人了,兄长,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寄奴道:“你带着萩姐姐她们先出寺到马车上等我,我找到了两位大师便来和你们会合。”
刘怀敬虽是不明所以,但见他神色凝重,知道厉害,忙应了下来,带着众人快步往寺外走去。
寄奴心急如焚,却觉得毫无头绪,他又转回众人礼佛的正殿,却也不见两人的踪影,不由得十分疑惑,这两人能去了哪里呢?
他尝试着往内院走去,却果然被两位寺僧拦住了,客客气气地说道:“此地不招待外宾,还请您留步。”
寄奴无法,只能试着问道:“与我同来的两名僧人,方才也进了这院子,为何我却不能进去?”
那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便说道:“既然如此,请您在此稍待,待小僧去询问清楚情况再请您入内可好?”
寄奴原本只是信口胡说,如今看来,那两人还真是可能进了内院,不知去见什么人去了。
他心中一松,忙应道:“多谢您了。”
过了不一会,寄奴便见法汰师侄走了出来,竺法蕴正神色不满地对着那寺僧说些什么。
待两人走近了,寄奴才听见竺法蕴正说道:“你们大长老也太不讲道理了,我们想见住持,竟然还要经过他的同意,难道他是将住持软禁了不成?”
那两个寺僧尴尬无比,却仍是好言好语地劝说着竺法蕴,半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寄奴心知这寺庙有些不对劲,忙上前拉住竺法蕴,说道:“住持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说着轻轻地掐了掐她的手心。
竺法蕴兀自不满道:“我师叔是他们住持的好友,怎么就不能见了……”
她感觉到寄奴的小动作,心中微微诧异,果然安静了下来,嘴里兀自嘟哝道:“当初在瓦棺寺,我师叔可是郑重其事地招待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