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惊起变故,那村长饶是见多识广,也是面色一变。
寄奴将手中的长剑按了按,笑着说道:“老板,我们也不过是过路之人,只想能好聚好散就是了,对于你们村的事情,我们既不关心,也不敢过问,若是您将我们的马匹牵来,好好地送我们离去,我们便什么也不会对旁人说,从此两不相干。”
“若是您不愿意的话……”寄奴说着又亮了亮剑刃,威胁道:“此人的性命自然是不保,若是还有其他人丧命,我也只能先说一声抱歉了。”
他眼中的锋芒毕露,那双明亮的眸子此时竟是阴郁无比,如方才那猎犬的目光一般,充满了血腥与杀气,在夜色中幽幽发亮。
村长仰头哈哈大笑,叹道:“您还是太年轻,您莫不是以为,我能相信您这番话吗?”
他指着寄奴手中的男子,笑道:“这人不过是村里一莽夫,死就死了,您妄想用他来威胁我们,那是痴人说梦。”
“不论您怎么答应也好,我们村的规矩就是如此,您如今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若是想离开,只有一个法子,便是将我们全村人都杀了……哪怕只有一人活着,也绝不会放您离去。”村长一边说着,脸上竟是现出了坚忍的坚毅神色。
他身后众人大受鼓舞,纷纷点头,掏出了兵器。
被寄奴挟着的那男子大急,忙喊道:“爹,您怎能如此?”
寄奴原是信以为真,差点便放开了男子,准备厮杀,却听见他说这话,忙将他挟得更紧,笑道:“您说话还真是不尽不实,在下差点便受骗了,如今您还是重新想一套说辞吧……”
他面上的笑容还没完全绽开,却见那村长已是快如疾风的一剑刺了过来。
寄奴忙急步退后,然而终是猝不及防,没能躲过这一剑。
因他全神贯注只是防着众人攻击己方诸人,故而将那男子挡在前面,如盾牌一般,却是没料到那村长竟是一剑直直地冲着自己儿子而来,若不是他反应快,这一剑定然能将两人穿个透心凉。
然而即便如此,那男子已是被刺中了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竟是愣愣地瞪着村长,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众人都惊呆了,却见那村长大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
村民们这才反应了过来,纷纷提着武器围了上去,却是没人敢首先出手。
村长大喝道:“还在犹豫什么?这几人决不能让他们走了,我连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都不顾惜,你们竟还不动手吗?”
众人闻言,果然同仇敌忾,几个胆大的便轮着手里的铲子,锄头,菜刀什么的扑了上来。
寄奴要杀了这几人却是简单得很,然而他犹未放弃和村长和解的念头,只是轻轻地砍伤了几人的右手罢了,惨叫声一时间此起彼伏,众人见状,竟是又不敢上前了,只是围着诸人而已。
若是寄奴自己要逃脱,实在是易如反掌,退一步说,若是有马匹,他自是有办法逼退诸人,让萩娘他们上马离去,然而如今却是在旷野之中,没有马匹也没有帮手,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村长见状,大声喝道:“您还是放弃抵抗吧,您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我们全村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