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情况下,她都能设法为自己筹谋。
而在这重重深宫,周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她那无助的心情,简直如同一个人站在荒漠中一般,伸出手去,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却是一个能说话能商量的活人都找不到,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浑浑噩噩地被众女擦干了身子,又被小心翼翼地扶着躺到了榻上,当那嬷嬷坐在她床尾,试图分开她的双腿时,她才猛然警醒,怒喝道:“你做什么?”
那嬷嬷似是见惯了这场面,笑眯眯地说道:“老奴方才已经说了,因娘娘是从宫外来的,又是第一次侍奉吾王,故而根据宫规,老奴要先替娘娘验身,唯有清白的处子才能侍奉王,才有资格为王诞下子嗣……娘娘,这不过是例行之举罢了,对您一点损伤都没有的。”
萩娘仍是狐疑地望着她,十分戒备的样子。
那嬷嬷仍是笑着劝道:“娘娘,因是殿下体恤娘娘心情,这才特地派了性子最为温和的老奴来为您验身,若是换做其他嬷嬷,只怕不会这般耐心给您解释,您还是随和些吧,这些都是宫中的规矩,并非老奴要为难您。”
萩娘心中一紧,若是那个什么爨王破罐子破摔,和自己撕破了脸皮,只怕更加不妙。
跟这些宫人没什么可说的,她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想到这些,她不再犹豫,而是乖巧地张开了双腿,任由那嬷嬷摆弄自己。
那嬷嬷见她果然听话了,脸上的笑容才更为真诚了一些,还真是轻手轻脚地往她私处探去,却是惊讶地“咦”了一声。
萩娘闻声,忙问道:“怎么了?”
那嬷嬷惊讶无比,又反复地试探了一番,这才跪倒在她床前,战战兢兢地说道:“娘娘,您怎敢欺瞒陛下?这……这,老奴实在是不敢替娘娘隐瞒啊……”
虽是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萩娘心中却是反而有些欣喜,激动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并非处子?”
那嬷嬷听她这么说,更是惊讶无比,忙问道:“娘娘的元红已落,且就是近两个月内的事情,难道您竟是不知吗?”
近两个月内?
萩娘立刻想到了在荔浦的那次,自己因骑马过久,连大腿都磨破了,鲜血直流。
若是那时候不慎损伤了身子,也是很有可能的,如此想来,只怕便是那次了。
原本对女子来说,这是很羞耻之事,然而此时反而是救了她。
她忙装出羞涩的样子,掩面对那嬷嬷说道:“我早就对殿下说过了,并非处子之身,不过是殿下不肯相信罢了,您一会出去,便实话实说就是了,这欺君之罪,我可不敢犯,您应该也不敢吧。”
那嬷嬷这才放下心来,恢复了一些笑容,温和地说道:“既然如此,老奴便去给殿下复命了,女郎还请宽心,殿下对您十分重视,想来也不会因此而责罚您的。”
只不过,若是没有元红的女子,在这宫中也只能做最下等的更衣婢罢了,即便侍奉了王,也没有生下子嗣的资格。
她慢慢地躬身退了出去,却是没有将心中这些话告诉这可怜的女子。
萩娘见她连称呼都改了,不再叫自己娘娘,心情大好,忙起身将衣服穿上,笑眯眯地斜倚在榻上,等着气急败坏的某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