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夫人与小翠一起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曾乙旗吃了个饱。
饭后,少庄主还吵着要曾乙旗教他练剑,曾乙旗便教了他一些祁门剑法的步法窍门。
待小翠带着少庄主去休息了,庄主夫人来找曾乙旗。
“夫人!”曾乙旗正在打坐,见她过来连忙起立。
“天寒地冻的,辛苦曾少侠了,”庄主夫人带了一盆炭火来的。
“习武之人,习惯了。夫人叫我曾四便好!”
“曾四兄弟。”
“嗯!”
“曾四兄弟今日为何报名号为浮云洞丙五?”
“我应付他们的,”曾乙旗略显尴尬。
“浮云洞是我们夫妻俩行走江湖用的名号,曾四兄弟知道我家的事情?”
“浮云洞琵琶大王,江湖人都知道啊!”
“但是江湖中人并不知道丙五这个名字!”夫人追问,还有些紧张,“曾四兄弟知道我夫君的事情?”
曾乙旗懵逼了,丙五这不是长门的编号吗?他不知道琵琶大王进长门的时候,他的编号是甲七,不过他不喜欢这个号,自己要求改成丙五的。丙五是琵琶大王小时候的小名,只有庄主夫人知道的小名。
“曾四兄弟,你是不是知道我夫君的事情,你告诉我啊!一年了,该回来的早就回来了,我已经能够接受任何消息了。他的情况你知道多少?”夫人迫切地问。
曾乙旗犹豫了,他不敢说丙五是在他眼前死的,怎么办?
夫人很激动,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又走了过来抓住曾乙旗的手臂问,“曾四兄弟,你告诉我啊!”
“夫人,我在长门做杀手,有一个先入长门的人待我很好!后来我才知道他叫琵琶大王,丙五是他在长门的杀手编号!”
“那他现在呢?他现在怎么样了?是死是活呀?”
“他~,”曾乙旗看不得这女人流眼泪,“他不会回来了。”
“哼,我都说我有心理准备。虽然上次是我气他,把他赶出家门的,可如果他想回来,不会到今天还不回来的,那个铁石心肠的混蛋!”夫人晃了几下,用手扶在桌子上才勉强站稳,“那他是死了还是在外面有女人?”
“这~”
“你见他是什么时候?”
“三个月之前!”
“哈,那就当他死了吧!”
“夫人!”曾乙旗有点担心,看着夫人好像失了心神。
“我没事,”庄主夫人回去了。
曾乙旗忽然觉得自己无能。那天晚上,天很暗,是柳月师叔和毕刚两人一起出手才杀了琵琶大王。当时,丙五死之前,他还在惦记着自己,喊着让自己逃跑。还是他告诉自己:天无绝人之路。
是的,天不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