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大鬼礁的海盗追来了吧？”

“不慌，那不是海盗，”黎韦德说道，“那是人鱼，在琼山岛周边浅海区，偶尔也会遇到。”

“人鱼，是人还是鱼？”

“不是人，也不是鱼，人鱼只是我们对它的称呼。一种水怪吧！”

他们在这里讨论，百里已经行动了。她打开箱子取出了里面的弓箭。把船上的木板往黑影方向一扔，人就激射而出了。

“百里姑娘这是去干什么？”黎韦德急忙问。

“打猎。”

众人都在欣赏百里那矫健的身姿。黎韦德却喊道，“不可以！人鱼不可以猎杀”，可惜没有用，百里的箭已经射出去，百里踏水回到了船上。

“去捡回来，”百里跟船夫们说。

货船启动开往那染红了的水域。

两只大怪浮在水面，每个头上都插着一只箭，刺穿了整个头。众人欣喜，又可以大吃一顿了。

“罪过，罪过！”

“黎老，人鱼为何不能狩猎？”曾乙旗问他。

“此物温顺，与人无争，所到之处，尽显祥和。乃行船之人期盼的祥兆。百里姑娘就这样射杀了他们，岂不是罪过？”

“黎老，别太认真。杀了他们，咱们也能饱吃一顿是不是？你们知道这东西怎么吃吗？”船夫们可开心了，“这种鱼没吃过诶！哈哈哈！”

“炖了呗！哈哈哈哈，跟着百里姑娘有口福！”

“这种东西没见过，黎老知不知道怎么做？”

“罪过罪过！”

一阵“哈哈哈”大笑。

“曾四，那天你们看到的海霸与它比起来，哪个大？”百里指着那条大人鱼。

“海霸要大！”

“唉！”百里万分失望地把箭收了起来。

“百里姑娘，海上杀生有忌讳，会得罪神明的。您可要留手呀！”黎韦德跟百里姑娘说。

“黎老，您老人家有好生之德，此生必定万福。我这个飘零之人就无须忌讳这么多了。曾四，你说是不是？”

黎老摇了摇头，坐着叹息。

两条人鱼一大一小，似乎是妈妈带着小孩。如果是人形，必定会引得船员的同情。可他们的造型太怪，头太丑陋，有一个鱼尾巴，这种东西当然是鱼。是鱼就可以给渔民们吃。船夫们当场就在船上炖了一半，口味不错。

曾乙旗打了一碗给黎韦德，黎老不吃。

“吃一点吧，好吃，平常可吃不到，”裘不繁很开心。

“唉！”黎老并不说话，只是叹气。

“黎老无须担心，再大的怪物我们都打过。曾四是不是？我们上次剿灭的那只大蛇怪，至少三个这样的船大！”百里想着还是来安慰一下黎老。

曾乙旗冲黎韦德点了点头，表示百里说的是实话。

“你们狩猎鲛鲨也只是为了一顿吃的？”黎韦德看着百里他们。

“兴趣而已。”

“众多渔夫狩猎鲛鲨，就为了那点鱼翅，结果命丧鲨口，你们又是何必呢！”

“我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命送鲨口与鲨丧你手，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