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天再来取。”
曾乙旗想了想,也行。一天取一次也好,麻烦一定也没有关系。他把黎老送下山,又回到老妈湖取了两桶湖水。
晚上,红妹的黎母汁也熬好了。内服、外泡、传功,百里的治疗正式开始了。深夜,曾乙旗兴奋得难以入眠,感觉这日子总算回到正轨了。
楚天元找来了两壶酒,四个人对喝起来,喝到一半,没有下酒菜了。
“小观儿,再取些细猪肝来下酒!”红妹子喊他家孩童,那个黄口小儿。
“红妹子客气了,我们在儋州,有口酒喝,已经是非常珍贵了,”黎老说。
“这都是我岳父大人的酒,别人送的。如今他去了儋州,这酒没了主人,咱们就把它喝掉吧!啊哈哈哈!红妹,是不是?”楚天元干了这事很开心,喝了两口酒,胆子也大了起来,“曾兄弟哪里人?看你喝酒的样子,经常喝吗?”
“楚大夫,我是楚地人。平时也少喝酒。”
“哦!中原人,中原富泽,不像我们这个蛮荒之地,只有这山和雷。”
“都差不多。”曾乙旗来这里也好几天了,海上也好,雷州也好,这里人烟稀少,偶尔有人从雷祖庙前经过,都像是在逃难,“这里人都往哪里去?”
“上次不是说了吗?雷州的俚人都在往琼山岛逃难,”楚天元似乎来了兴致,“来来来,咱们喝酒,难得师傅去了儋州,我们也落得清闲。”
“我爹不在,没人管你了是吧?”红妹子说笑话。
“诶,红妹说那里话。嗨嗨,不过确实没有人管!哈哈哈!”
“少得意。”
“黎老,来,我敬您一杯!”楚天元跟黎韦德干杯。
“谢谢楚大夫。”
“诶,谢我什么,黎老,请教您一个事,您是在哪里找到这黎母草的?”
“万雷山。”
“我知道万雷山,能不能说具体一点?”
“这个,这个还请楚大夫见谅。黎母草乃是仙物,有缘得之。我便是告知于你,也是让你徒增烦恼。如果您不相信,你可以去请教红郎公大夫!”
“哦,嗬嗬嗬,黎老,你不说也没关系。医治百里还需要许多黎母汁,如果你能找到这么多黎母汁,那就说明我们万雷山有很多黎母草了,日后我去采药,还怕找不到吗?黎老你太小气了!”
“哈哈哈,正是。楚大夫尽管去找!”
楚天元皱眉,“诶,你们老人家就是这样。黎母草在哪里也不告诉我,五雷针是什么样子也不传给我,难道我这么大人了,还不值得信任吗?”
“你是不是喝多了?”红妹有些生气,“我爹没有说不传给你。”
“是吗?说得好听,传男不传女,五雷针还不是传给你了?”
“我的不就是你的?我爹怕去了儋州就回不来了。万一他回不来,这五雷针就可以由我传给你,你这人怎么喝了酒,这种话都说?”
楚天元一下就醒过来了,然后就给红妹道歉。众人也心情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