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想起来身体却不听使唤，心里有苦说不出，眼泪一下子急了出来。

年龄大了，不小心摔倒，也同时中风了。

燕瑾冷笑着拿了帕子擦干她眼角的泪水，没有表情道，“皇祖母这是做甚，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燕瑾面无任何表情，可以说是眼神中带些狠厉。

太后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燕瑾欣然一笑，“怎的，想起身啊。可是你现在起不了身，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

报应，对，是报应，燕瑾那时候还小，但能清楚的记着，他的生母雪妃娘娘虽然得燕王欢喜，但太后非常不喜欢她，那时候正是太后掌权的时候，她做什么事，燕王不能管，也不敢管，只能看着太后把雪妃折磨的不成样子，而无动于衷。

说道太后为什么不喜雪妃，可能应她长得和前朝皇后一个样吧。她觉着是前朝冤孽来找她报仇，一时害怕，才把所有的气撒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女人身上。

直到燕瑾十岁，燕洵十五岁时，雪妃觉着自己的孩儿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才寻个宁静的夜晚，上吊自尽。

那时候年幼的燕瑾看见宫人把雪妃放下来的时候，他娘的模样他一辈子都记得。

而后面燕王假意伤心几日，就大力充实后宫，转头新的怀抱中。

所以燕洵十六岁年纪就自请去封地，燕瑾十二岁便去了军营。

燕瑾看着太后瞪大的双眼，冷淡道，“还记得那时候你让人鞭打我娘亲的时候吗，我一辈子都记得，现在我不还回来，是因为你始终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我不会让你死，要让你活着，看着你儿子的燕国衰败，当初这燕国都是你们自己从自己兄弟手里夺来的，现在我要你看着别人在从你儿子手上把王位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