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枉,自己不过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这么水灵的一个小丫头,欣赏之余,主动上前打招呼。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纯粹想与小丫头说说话,根本就没有其他什么龌龊心思好不好。
杨宗觉得有必要给自己申辩一下:“我觉得小丫头很漂亮,不过是上前说了一句话。想逗逗她玩一下而已。”
哼,狗还改得了吃屎?杨贞根本就不相信儿子的话:“小丫头生气的时候,会打人的。你觉得自己的二两骨,能经受得住她的拳头。不怕死的话,你可以上前试试。还有,她老公是一个醋坛子,又不是吃素的。惹到她老公,别说你爹不帮你。”
一屋子的男人,全部都用指责的眼神盯着着,好像自己是一个千古罪人似的。杨宗觉得自己多说无益,索性,把话题往他爹的身上引:“老爹,兰姨这个大美人,你怎么就选我妈,把人家抛弃了呢?”
我的妈妈呀,此地不是我久留之下。我还是赶紧溜以。阿穆鲁氏赶紧告退回房。
被儿子调侃的杨贞脸上微微泛红:“胡说什么,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过面。不过是最近三个月,我们才认识的。”
都怪老爷子,好好的,您作甚对孙子提当年的指腹为婚的亲事?让他一张老脸往哪搁。更何况,这事,兰兰肯定不知情。
最喜欢看弟弟吃瘪的杨厚打开了话匣子:“阿宗,你不知道。要说起来,责任在你妈。而且,你这好色的本性,也是遗传了你妈。当年,老二长大,老爷子想着,是时候让他去找当年的娃娃亲。没想到,半路却杀出程咬金,你爸在街上被你妈瞧上了。于是,你妈放着身边一群裙下臣不理,对你爸死缠烂打。好郎被女缠,你爸很就快就被你妈拿下。要不然,这个世上,可能就没你和丫头三姐妹四个人的存在。”
想当年,老爹和他都想让老二去见一下当年的娃娃亲。老二本人还没表态,就被邓家大小姐相中。结果,两人成亲生子。只是,不到十年,两人就分开。理由也很简单,邓家大小姐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在老二身上,她要去寻找自己的爱情。
至于兰兰过得幸福与否,或许除了爱情多少有些遗憾之外,她过得确实很幸福。
对于父母的事情,杨宗当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父亲竟然还有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娃娃亲。如今,都七老八十的人,竟然假公济私,光明正大的偷偷看望娃娃亲。
而且,还和娃娃亲的姑娘打成一片。难道说,是想把对娃娃亲的愧疚,补偿到人家闺女的身上?
最令他好奇的是,那个娃娃亲,那个漂亮温柔高雅的漂亮阿姨,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姑娘认识的那个老头,竟然与自己曾经有过这么一段渊源。
想到丫头的爸爸,那个见多识广的老帅哥,各方面都不亚于自己的老爹。他不禁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老爹,半响之后,嫌弃地说:“老爹,我不知道当年我妈的什么眼光,竟然会相中你。按我说,丫头的爹,比您优秀多了。”
可不是嘛。相貌上,两人都是60来岁的人,可是,丫头的爹看上就却像四十多五十岁;让一个小孩子打招呼的话,估计小娃娃管丫头的爹叫“伯伯”,管自己老爹叫“爷爷”。
从才华来说,丫头的爹写得一手好字;老爹握着毛笔,这一横一竖都写不直;论口才,自己老爹口惹悬河,丫头的爹能言善道、妙语连珠、出口成章。
凭心而论,杨宗觉得自己的老爹不占任何优势:“老爹,丫头的爹,可是一个人物。”
是啊,那可是一个人才。杨贞也赞成儿子的观点:“惹不是那个特殊的年代,他取得的成就,远甚至于现在的他。”
杨老爷子想到穆家大丫的娇俏,不无遗憾地说:“若是我能有个像大丫那样的儿媳,该多好啊。”
得了吧,你是高兴,受罪的可是我。杨宗想想都怕:“那朵带刺玫瑰,我可不想被扎出一身洞。”
阅人无数的他,可以感受到带刺玫瑰的散发的光芒。对于一个安定的男人来说,带刺玫瑰当然是好的选择;可是对于他来说,带刺玫瑰只会让自己束手束脚。
就你,还想有被玫瑰扎的机会?杨厚不客气的怼自己的大侄子:“想多啦。大丫头根本就看不上你。她是一个眼光很挑剔的人,不会喜欢一个事事不如自己的人。”
大爷,您真是我亲大爷。杨宗很无奈:“大爷,我这个侄子是在大街上拣到的?您就这么看不上我?”
呵呵一笑的大爷笑得很坏:“不排除这个可能,要不,改天,验个DNA?”
两人开的玩笑,让杨贞想到小丫头托他验的另一起DNA。唉,小丫头啊小丫头,你没事找这么多事做什么?年纪轻轻的,好好地享受你的幸福就完整呗。何苦做这些不切实际的猜测。
从另一方面来说,是不是孩子外公带给兰兰的,都是些不好的回忆。尤家的事情,三个老人在的时候,孩子妈妈能够远离干扰。可是,在他们三人相距离去之后,这些干扰就多了。
这么想来,他终于明白,为何当初小丫头在得知自己是来找她妈妈之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究竟从何而来。
唉,这些年,孩子妈妈是怎么度过的;小丫头又是怎么度过的;穆三少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又想到他命人查到孩子的高考成绩,这孩子,这分数,惹说当年穆妈妈沉浸在悲痛当中无法自拔。可是,穆三少怎么会同意让孩子在当地的大学念书的?
望了一眼儿子,与别人的孩子相比,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是怎么看怎么碍眼。难道是应了别人的那句话,孩子是别人家的好。
“杨宗。”杨贞突然发话了,“你的人生我不干预。只是,我不希望你的人生继续这么吊儿郎当下去。要不然,我在穆三少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自己为什么会与穆三少比较,他也没想到。或许,这是一种潜意识。
老爹发的什么疯,竟然学会了与别人比孩子。这不是为难他吗?杨宗愣得回不过神来:“老爹,你儿子虽然不成材,可是,也不至于能够成为你的骄傲啊。”
该不会,孤家寡人二十五年的他,看到人家家庭和睦美满,心里酸水过剩?
与心里酸酸的杨宗相比,穆爸爸的日子可谓是春风得意。一大早起床,给家人准备了海鲜粥,蒸了几个鸡蛋。大家吃完早餐,再检查一翻行李之后,开着两辆路虎,直奔机场。
不久之后,杨家人才从酒店出发。杨家人离开的时候,海书记和尤副书记也过来送他们。离开之前,杨贞悄悄地交代尤副书记:“如果可以,以你个人的身份,偷偷问你爹,当年囡囡外公离世的所有事情。我想知道所有的传言。”
听得尤五舅心里一愣,随即马上应承下来。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既然是您发的话,不可以都可以。
这个时候,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问59年前的事情。当年的事情,老爹和五伯知道多少?
根据小道消息,不是说当年所有的刽子手,都被光头阎王处理干净了吗?虽说那些匪徒罪有因得,可是光头阎王这么做,算是私刑。据说,这也成为光头阎王不能走仕途的其中原因之一。
望着说悄悄话的两人,海书记心里又有着自己的一翻打算。若不出意外,自己退下去之后,就是尤老五来接替自己的位置。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何尤老五就入了别人的眼?这说不过去吧啊。
算了,反正他都已经快退下来,何必管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