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还用想吗。我估计,除了我,杨家和飞云至少也看得出来。”
惹不是这样,虎老爷子也不会好好地,突然来一趟东北。
晚上6点,生龙活虎的穆亦漾看着黑瘦干巴的旦旦,差点认不出人来:“我的天,旦旦,营里虐待你了吗,不给你饭吃,不给你水喝,硬生生把你风化成木乃伊。”
抱着她痛哭涕流的旦旦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囡囡,你怎么才来。我在营里受苦受难,你却在西方风流快活。还是不是好兄弟,有难要同当。”
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穆亦漾觉得他最近过得的点惨,本着老同的情谊,不忍心打击他太狠:“行了行了,钢铁就是炼成的。等你像浴火凤凰一样盘涅重生,咱再回去好好地在你爸妈面前炫耀番。”
等集训结束之后,大人物两夫妻可能都认不出自己家的亲生儿子。旦旦有气无力地呻吟:“我由衷地佩服营里的兄弟们,他们过的不是普通人的日子。真不知道他们怎么熬过来。”
要不怎么说兵哥哥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们简直无所不能,没什么是他们无法完成的。
吃饭的时候,旦旦还在感慨自己的营里生涯:“幸好营里的伙食够好,否则我熬不下去。”
高强度的训练,令旦旦腰酸背痛,夜里几乎无法睡眠;好在饮食给力,让他能够保持好胃口。营养跟上去,给疲劳的身躯打上强力针。
本着有难同担的精神,旦旦极力推荐:“囡囡,你也加入营里,体验营里的生活。”
“不行,累你一人就好,不能累到我家小妹。”杨宗一个爆力刮子扇向旦旦的后脑勺,“我也是为你好。一旦训起来,小妹的表现百分百在你之上。到时,不管你表现再好,你也处处比不上小妹,完全被她碾压。看看谁优秀,比比就知道。你想看到这种局面?”
囡囡本来就是一个武林高手,营里的这点训练强度对她来说,小菜一碟。论起排兵布阵,她是一个行家。当初兰姨生日的时候,她在兰苑里安排众人表演的那些阵法,令所有老爷子们赞不绝口。
有如此优秀的一个参照物在身边,他就是想尽力粘在墙上的泥巴。旦旦赶紧摇头:“囡囡,我刚才只是开玩笑,你听听就好。”
我当然不可能参加营里集训,穆亦漾还有一个疑问:“宗哥,我要住在营里吗?”
看了一眼好奇的穆亦漾,杨宗给她夹了块鸡肉:“你不喜欢这里?”
“不是不喜欢,我原打算住在外面。”
外面,哪里的外面。杨宗不同意:“把你拴在身边,我才安心。你去哪里玩都行,我没限制你自由。只一条,晚上得回营里睡觉。怎么,这样不好?”
“我不是说不好,毕竟我不是营里的人,也不是营里兄弟的家属,待在这里,免得别人有意见。”
谁敢有意见,谁敢说三道四。杨宗压根没这方面的顾虑:“你叫我什么。”
“宗哥。”
“我叫你什么。”
“小妹。”
“那你就是我家属,作为营属,你怎么住不得这里。你别忘了,有老爷子在这里,你还是老爷子亲口点名的人,你不住这里,你住哪。”
也行,反正住哪里也无所谓,我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穆亦漾顺便问起老爷子们:“舅姥爷他们也住这里?”
“是,就在我们那栋楼的隔壁。我还是沾了你的光,才能住小楼。”
整个营里,就只有老爷子能够住独栋小楼。考虑到营里的没有姑娘家,于是老人家把穆亦漾安排在他们小楼的旁边。
“小妹,楼下停的那辆军绿色的吉普,是给你平时出门里用的。”
穆亦漾笑着说好,旦旦却在一旁抱怨:“不公平,为什么囡囡还有专车,且出入自由,天下任她行。”
“凭我是自由人,你是营里兵。”穆亦漾得意地挑起眉头,“不要太羡慕我,舅姥爷说,我偶尔还可以参观营里的排兵布置。”
那就意味着,自己和囡囡有机会同场演练。旦旦这才兴奋起来:“我好期待那一天。囡囡,现在的演练,个人能力和武力虽然重要,但是,高科技才是硬道理。”
言下之意,穆亦漾的武力值在演练的时候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旦旦心里稍稍觉得有点安慰。然而,他的得意没能持续多久,穆亦漾马上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你一个新兵旦子,在演练的时候,能不能上场还是一个问题。幸运的话,可以放在后备人员名单里。”
“得了囡囡,我才加入不久,上不了演习,那叫正常。”
听着两个小年轻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杨宗看了看时间:“旦旦,注意时间,没吃饱的话,赶紧吃,吃完赶紧回你宿舍待着。”
营里还有宵禁时间,穆亦漾一听,赶紧催促他:“别再说废话,赶紧吃,小心迟回宿舍被罚。”
狼吞虎咽一番后,旦旦两手一抹嘴,脚底抹油赶紧溜回宿舍。穆亦漾盯着他的背影,颇有种别三日刮目相看的感觉:“宗哥,营里果然是一个把炼宝炉。”
几天不见,旦旦身上已经隐约有种男子汉的气概,这是穆亦漾完全没有想到的结果。杨宗觉得旦旦能咬紧牙关坚持下来,也是不容易:“来东北之前,家里人已经再三交代,进来营里就能退缩。”
所以,为了面子,不想让大人物和太爷爷丢人,旦旦抱着丢命不丢人的信念,硬生生扛下来。
吃完饭之后,杨宗带着穆亦漾在营里的简单的逛了一下。当然,逛的只是他们附近的区域,诺大的一个营,开着车逛一圈,指不定也要大半天的功夫。
“宗哥,你在营里,是被训的那人,还是训人的那个?”
到了现在,穆亦漾也不知道杨宗在营里的职位。毕竟,他的职位在京城。此次来东北,他是观摩呢,还是指挥。
杨宗嘴唇上扬:“你觉得呢?”
“知道我就不问你啦。”穆亦漾心里觉得观摩的成份很大,可是想到苏老爷子对他的期望,她又不敢肯定,“二大爷好像说过你和我来东西的性质差不多,都是过来玩。”
“呵呵,你完全是过来玩。”杨宗揉着穆亦漾头顶的秀发,“我就随便,不用担心我,我比旦旦那小子轻松多啦。再说,除了老爷子们之外,别人也不敢训我。”
哼哼,在别人眼里,此时的杨宗,比旦旦还要像一个小祖宗。旦旦什么头衔也没有,完全是新兵旦子一个;杨宗的肩膀上别着金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