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药效主要有哪些?”
“用于外敷,主要用于跌打损伤等,药性特别好。我们但凡有个擦伤之类的,都喜欢用它。”
那就意味着,金家人会制药,至少会制这种外敷的跌打药。穆亦漾盯着这颗圆果子,瞧不出它有这么宝贝:“它结在这么高的树上,一般不容易被发现吧。”
“是啊,若是没被人发现,全部成熟之后它掉到地上,掉到地上的果实可不能入药。现在是果实成熟的季节,咱今天好好找找,运气好的话,还能发现一两个。”
还有这种怪事,现在穆亦漾才明白,为何金宵刚才说看到它,老祖宗比看到两只喜鹊还要高兴。大家在森林里找了大半天,或许他们运气好,竟然还发现另外两颗果实,每回金宵都让穆亦漾把它射下来。另外,由于看到其它的三颗果实还小,未到成熟期,金宵说等过两人个星期再摘。
穆亦漾却担心会有鸟儿来啄:“万一被鸟吃了怎么办?”
“不会的,它果实的表层味苦,鸟儿只吃花,不吃果。”
呵呵,没想到这些小鸟还知道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吃花不吃果,它们也是挑食的主。
森林是个好地方,渴了饿了,随手摘了野果就能裹腹。不过,万一你吃中漂亮的毒果,那可不妙。穆亦漾不懂哪些能吃吧些不能吃,只要是金宵递过来让她吃,她才敢吃。不过,味道真好吃。其中有一种小野果,形状看着有点像家里的托盘子,酸酸甜甜的,特别解渴。
森林里绿萌遮天,不用担心风吹日晒的,大家在森林里一直转到太阳下山才回家。回到金家时,她发现曹家祖孙早已离开,金罗却留在家里,没有回营里。
果然,看到摆在他面前的三颗假袖子,金斌高兴地哇哇叫:“今天运气不错,以前我们特意去找它时,最多也是两个。你们出去一趟,竟给我带回了仨。”
“我们还看到另外两个小的,宵爷说它还没熟,过两个星期再摘。”穆亦漾拿它来邀功,“这是我射下来的,可以用它们来抵喜鹊了吧,老祖宗。”
“可以可以,喜鹊跟它可比不了。”金斌今天的心情特别好,“走,咱们回屋吃饭去,今晚咱们吃火锅。”
与午饭在前院吃不一样,晚饭是在上房的大厅里吃的饭。对金斌来说,穆亦漾不是客人,所以把晚饭摆到他屋里。
晚上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分别是金斌、金宵、金定、金罗、金乙、金天,也是八人。穆亦漾心里想站,是不是大家都喜欢吉利数字8,所以不管是菜色还是人数,大家都尽量凑够8。
吃饱喝足之后,穆亦漾和大炮得回城里。按金斌的意思,是想让两人在这里住一晚再走。可是两人什么东西都没带,不方便。所以他也不强留,只是吩咐穆亦漾,日后再来弱水,一定要住到金家,别在外面的酒店里住。
离开金家的时候,穆亦漾看着那大包小包的礼物,嘴巴张开的足以塞下一个大鸡蛋:“老祖宗,我是来给您请安的,不是来您家里打劫的。”
金斌还嫌礼物少,本想着要多送一点的,可惜金罗的车子塞不下:“老祖宗给你的,你就拿着。再说了,也不是特别珍贵的好东西,都是一些吃的喝。宁爷说了你喜欢的东西,刚好家里都有,这才让你捎回去。这些你先拿回去吃,吃完了再来家里拿。”
来一回就拿这么多东西,下一回我哪还好意思来。除非我先拉一马车的礼物过来给您,然后才好意思拿些回礼。
临走之前,穆亦漾特别交代金斌:“老祖宗,那蛇酒您可千万别贪杯,一次只喝一小勺子即可,每个星期喝一次。不能多喝哦。”
“行咧行咧,姑奶奶年纪小小却忒啰嗦,不用担心,我记得。”金斌假装不高兴的样子,心里却觉得暖暖的。金宵也在一旁说着,“放心吧姑奶奶,有我在一旁看着,老祖宗想偷喝都不行。”
于是,穆亦漾在金家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坐上金天开的吉普车,离开了她待了一整天的金家。
回到上房,金罗、金定、金宵和金斌坐在炕上聊天,聊的话题,自然与今天到家里来的客人有关。金罗一直思考着家里突然冒出来的亲戚以及突然来家拜访的老上司一家。
金定看儿子的额头上聚在一起的川字,他关心地问:“罗子,怎么了。”
工作上的事情,他从不和家人提及。不过,这件事算不上公事。因此,他问金斌:“老祖宗,那位姑奶奶,您是怎么认识的?”
“和你一样,在包厢里第一次到。后来我问天子,才知道,原来天子与她还有点小官司。老话说的好,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真的只是巧合,金罗觉得巧合过于天衣无缝,则令人非常可疑:“天子又是怎么和她起冲突。”
“还不都是你们的错,老是催促孩子办他们的终身大事,惹得孩子心烦意乱。天子的片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心里有火随处撒,一不小心就撒错人。不过,即使他与乌希航阿之间没冲突,那孩子我迟早会认识的。”
“为什么。”
“宁爷给我打电话,说他小主子的后代回老家瞅瞅。若是别人就罢了,那可是宁爷。能让他称一声小主子的人是谁,你们年轻人不懂,只有我们这种一脚踏进棺材的人才知道。即是贵人的后代,且宁爷小主子的祖上和我们一家历代是姻亲,你们身上多少也流着贵人的血液。都是一家人,我怎么着也得见一见贵人的子孙。将来两眼一闭,我还能和那位贵人聊聊天,说说儿孙的后话。”
打开记忆的长锁,金斌的回已完全沉浸在当年的回忆中,他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还能见到故人的后人。他更没料到,竟然在这位后人的身上,看到与玄孙一样的眼睛。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半眯的眼睛望向孙子:“罗子,你怎么会对家里的亲戚感兴趣?”
单纯是亲戚关系,金罗不至于那么苦恼。然而,想到今天大曹哥有意无意透露的消息,以为亲戚身边的贴身保镖,容不得他不能多想:“孩子身边站着一位本不属于她的贴身保镖,这让我觉得奇怪。而且,她身边站着的人,牵涉着太多。那人和我的师兄,两人在立场上不一样。里面的关系复杂繁冗,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我总觉得,孩子对我的老上司一家不甚喜欢。”
看她跟着大伯出去打猎时那欢天喜地的表情,仿佛待在这里像炼狱般煎熬。这点,相信大家都能看得出来。
说到这里,金宵也点头同意:“是啊,阿牟其,姑奶奶对您和对曹老太爷的态度,虽然都是尊敬,但是亲疏有别。我觉得,姑奶奶不喜欢罗子的老上司一家。”
“我也能感觉得出来。”金斌觉得这没什么奇怪的,“祖上的交情不代表两家的来往亲近。说到这里,我倒有点纳闷,曹家怎么和姑奶奶的太姥爷又是怎么回事?改明儿,我得好好问问宁爷。我怎么老是感觉,老哥哥尽力想拉拢与姑奶奶的关系,可他家的孙子却拼命摆脱两家之间有关系。”
难道是姑奶奶把人家的小儿子打得太狠,惹恼了家长,两家人之间只有表面和气实则剑拔驽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