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木屋,终于只剩下了银尘一人,屋子里还残留着一些烧焦刺鼻的味道。过去降泽最最喜欢躺着的软榻,就只剩下了一个漆黑的框架,上面还有一些绒毯被烧焦了稀碎的残渣。一个简单漆黑的框架还能辨别的出是里屋还是窗台。
阳台上总算是还有几跟支撑这的木材,银尘走了出去房檐上之前还挂着的孔雀羽毛,如今是一点踪迹都没有了。
从怀里掏出一片孔雀的羽毛,挂在房檐上,洁白的羽毛,挂在漆黑的房檐上显得异常醒目,这也是降泽留给自己唯一的物件。
……
“仙主,仙主……”不远处涂涂抱着一个幼儿出现在木屋前,站定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看错了,远处看见这道白影还以为是自家仙主,想着还在庆幸自家仙主没事,还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可远看去以为是自己的主子,近了才看清原来是银尘公子。
抱着那个幼儿站在木屋前:“银尘公子!”
银尘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了有些晃动的木屋。
涂涂也是鼓起勇气才敢走进木屋的,帝皇现世,之前就觉得让人难以靠近了此时的银尘是越发的让人敬畏了,托起扔在襁褓的幼儿瑟瑟的说到:“银尘公子,这是月怜仙子和寒尧仙君的遗孤,月怜仙子说希望降泽仙君能帮忙抚养。”
“遗孤?”银尘很想问,为何他们的遗孤要降泽来养呢,可随后又想到丹穴山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自己是有脱不了的干系的。
“离恨天深夜突袭丹穴山,将丹穴山烧的一片焦黑,寒尧仙君就是为了灭火,救仙子他们母子才会被火……”
“等等……你说什么?离恨天?离恨天不是死了么?还有突袭丹穴山的不是天帝么?”
“那夜,突袭丹穴山的不仅仅只是天帝,还有离恨天,离恨天根本就没有死,其实那天离恨天已经是被仙主打败了,可谁知后来天帝突然出现将仙主给打败带走了,再后来,就听见说仙主被天帝押进归墟圣境去了。
银尘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最后才幽幽的开口道:“我知道了,你先讲这孩儿带走,待这间木屋重建好了之后再做打算。”
涂涂带着抱着幼儿慢吞吞的走出木屋“要不我帮公子你打理这间屋子如何?”
“不必!”银尘坚决的回绝。涂涂只得抱着那个幼儿离开了木屋。
狐岐明月在木屋的附近转来转去,转来转去的,看着银尘将木屋一点一点的变回原来的样子,房檐上原来好几片的孔雀羽毛现如今就紧紧只有那么一片飘在那里。
“哟,一摸一样嘛,没想到你竟然是观察的如此仔细。”狐岐明月还是鼓起勇气走近了木屋。
听见声音,正在整理屋子里摆件的银尘只是停顿了一下手里的动作,头也没有回的继续摆弄着自己的摆件。
狐岐明月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人家不在的是人家的爱人,这样的事情自己深有体会。
如此,两人静默的站了好一会儿,狐岐明月看着他觉着也是好生佩服,但凡是自己记得住的摆设,银尘真的是分毫不差的将它好好的摆放回原来的样子。
“听说你放了天帝?”狐岐明月很是不明白银尘明明已经是可以为降泽报仇的,可没想到打听来的消息却是天帝又回到九重天去了,这样的结果,让作为降泽发小的狐岐明月感到匪夷所思。
“是!”银尘回答的简单明了。
“你竟然就这么放了他,你难道就不想为降泽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