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鸢楼二楼,正对着红檀木椅的那间,轻飘下一个身穿淡蓝色长袍的的女子,但发髻却是男式,腰间还挂着扇形吊坠。
此人眉似柳叶,唇似殷桃,脸颊有些许腮红,在武台上,比京离尤要矮了一个头。
她手中拿着一蓝花白乳瓷瓶,走向有些疑惑的京离尤,抓起京离尤的手臂说道:“这是我门派秘制的药,有助于活血化淤,通经走络,开窍透骨,祛风散寒。”
此人将瓷瓶里的粉末洒在了京离尤裸露的鲜红肌肤上,京离尤只觉得身体的疼痛感减少,一股清凉的舒适从肌肤传来。
“多谢空城门主!”京离尤双手抱拳,眼神落在了他的双手上。
随后,空城门主又轻轻一跃,回了二楼,京离尤也匆忙回了二楼,这次没有接过小太监送过来的茶,而是一落地,就急忙往屏风后走了过去。
代容兮此时心情五味陈杂,看到师傅受伤,却又不能前去照看,唉!
这时已近午时,每日里申时才比第二场,这才两个时辰,怎么会恢复的好……
待一楼人散尽,二楼也空空如也,只留下代容兮一人在冷鸢楼,她不知这步子是要迈向哪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二楼屏风。
眼里满是焦急,疑问。
偌大的冷鸢楼,古风古色的红漆门窗,因年代久远而显得泛白。
站呆了一刻,代容兮缓过神来,心情哀默,坐了下来,决心在这等上两个时辰。
她望着这个比武台,心情是如何的沉重啊,如果可以,她愿意替代师傅与那些人一上午身受重伤,都在打赌说:“皇上待会肯定会败,看来咱们要换皇帝了。”
“唉!”
“只要我们过的好,谁当皇帝都行。”
“…….”
京离尤为何突然要夺了皇帝的宝座呢?代容兮甚是不解…
一盏茶过后,一楼的人就快要将凳子坐满。约一柱香的时间,一楼就坐满了人。
人越多,嘴越杂,代容兮在众人的谈论声中,变得烦闷不堪。
此时离申时还有半个时辰,冷鸢楼内光线明亮,尤其是那比武台,正顶上有一个天窗正照着。
代容兮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楼陆陆续续开始拥挤,二楼各个隔间人也都来齐。
终于,代容兮心心盼着的师傅终于出现在红檀木椅上。
京离尤换了身衣裳,依旧还是灰色长跑外套黑纱,此时更加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申时……
“申时已到,比试开始。”
同样,尖嗓一落音,就会飞下来十个人,但今天,飞下来的是一个人。
空城门门主,那淡蓝的衣摆在空中旋转,她手中还拿着一把笛子,姿态优雅且姽婳。
“少主,伤势可还行?”空城门主微微一笑,亲切的询问着。
“多谢门主,伤势已半好,门主只当尽全力而行。不过就你一人?”京离尤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