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容兮先是好奇的打开匣子,将里面的文书拿出来,仔仔细细的阅读每一个字,而文书内容却是,有人在某处拾了一袋银两,上交至了衙门。
最后一句话,笑道,有人拾金不昧。
代容兮讶异道,“师傅,辰州总督上奏,有人拾金不昧。”
代容兮又翻开一本奏折,奏折上行云流水的字,一时间让她难以辨认。
“你拿着那朱砂笔,回上一句‘知晓’,这等小事,也要上个奏折,那我岂不是时时刻刻看这些奏折就行了。”
京离尤手中握着朱砂笔,也一脸忧愁,这些奏折禀告紧急事务的又有几个呢?
“杨柳城提督说,您前几日一战各大门派,必定身心乏累,特送上些药材,还望您万福金安。应当写些什么?”
代容兮一脸不可置信,不应当是些要紧事务吗?为何连看了两个,都说些琐事。
“一律回知晓即可...”京离尤无奈道,按理来说,这些官员应不予理会他,可无事献殷勤之人实在太多。
代容兮翻阅着这些无用奏折,又看了看堆成山的奏折,“为何下点小雨都要上张奏折呃?”
“待科考完毕,这上奏折一事就该摒弃。”京离尤望着这些奏折,深呼一口气,如若有重要事情也可,但......
代容兮手握着朱砂笔,一遍一遍的打开,合上,对那些仅仅几字问好的的奏折,通通回以知晓。遇到些字多,无重要事情的,便写道:事无重点,毫无头绪,汝无事乎?
代容兮将折子举起,感叹道,“何等自恋之人?”
啧啧写道: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翻到些毫无依据,胡乱诬陷的折子时,代容兮便回道:勿聒噪乱视听。
轻叹一口气,感叹道,“看奏折不过此等感觉,真是无趣又伤神。”
“你这下可知我心中无奈?”京离尤也跟着叹口气,眼前的折子赫然写着,皇上可好?
京离尤愤怒回笔,甚好。
代容兮又翻开一奏折,密密麻麻的字,让眼花缭乱,但又不愿因此错过一些重要事务,便小声读了出来。
折子中赫然写下了几百字的故事:前几月,有一个女人,养着一只猪猡,她与丈夫合计,到冬天,猪猡一定长得很壮,可以卖得好价,可以添置衣裳,买年货,过年开销全有了。
有一天,猪猡逃出猪棚,吃掉了隔壁邻居家种的—个南瓜。邻居家的男人脾气很躁,看见猪猡吃掉了南瓜,拿起铁搭,一铁搭就把这头猪砸死了。
养猪的女人发现后,心想,这件事如果被自己的男人知道了,非大吵大闹不可,甚至会大打一通。
打架可是不坏衣衫便坏肉的呀,有时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恶果,还不如瞒了男人。
她把死猪猡拖进猪棚,那猪棚的二道梁上搁着几根木头,她把这几根木头拿了下来,压在死猪身上,就像这只猪猡被上面的木头压下来压死的。男人回来了,她不声不响。
吃饭前,她拎着桶去喂猪,推开猪棚门,马上惊叫起来,男人闻声跑来一看,以为是二道梁上的木头压下来把猪压死了。
女的说:“你快去烧水,等一会褪好毛,杀一杀,腌一腌,过年还可以吃的。”男的信以为真,就去烧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