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私自出逃的宫女已被押到慎刑司严刑拷问,等候发落。”
代容兮一听严刑逼问,立马从树上跳了下来,稳稳落在禁军面前,面色紧张道,“什么?”
“按照惯例,宫女私自出逃是要判死刑...”
“荒唐”京离尤眉头邹起,一脸厉色。
“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禁军见情况不妙,慌忙头磕地,生怕小命不保。
“去,快去将那位宫女带上来。”
“嗻......”
受命的禁军慌忙往山下跑去,跑时并未注意到路边的杂草,被绊倒往前滚了一些路,又慌忙站起,火急火燎的往下跑去。
京离尤垂眼沉思,慎刑司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先是送去那严刑逼问?难道不是应该先送到他这来吗?
两双疑惑的眼睛对视一秒,又往雅居走去。
幸好刚走到风亭处就来了,如若再晚点来报,岂不是要在山中白白徘徊。
代容兮心中久久放不下清儿,前朝的十大酷刑可是闻者胆怯见者落泪啊。
又过了不多时,小贤子便领着先前来过的张太医匆匆赶来,
张太医对钟离萧艾又是一番望闻问切,一脸平淡道,“皇上,此人并无大碍,只需按照药方按时吃药,便可好转。”
“那为何不见好转?”
“你们喂药了没?”
“回皇上,奴婢刚才喂药时,那碗药不小心被公子打翻了,这才又熬了一剂,这才端来。”那位端着药的宫女瑟瑟发抖跪倒在地,眼神尽是恐慌。
“给我...”代容兮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药,坐到床边,吹了吹还烫手的药,往钟离萧艾嘴里送去。
可此时无力昏沉的钟离萧艾紧闭的双眼没有丝毫动静,汤药只是沿着嘴角流了下来。
“你先下去吧”
“嗻...”
京离尤走到床边,将手放在代容兮肩上,“容兮,让我来吧!”
“师傅你歇着,我来就好了。”
京离尤无语凝噎,只得在一旁静静观看,心中不知什么味道,便独自走到院子内,静看风云。
“皇上,清儿已押上来了。”
清儿满身血痕,双手被反押在后,全身脏乱,满脸憔悴的跪在地上,两眼放空的望着地面。
“这是作何?”
“皇上,这个贱婢已经招认画押了。”
“认了何罪?画了什么押?”
“私自出逃之罪?”
“怎么认的罪?”
“这...”回话之人迟疑道,但还是底气甚足的继续说道,“这个贱婢亲口所说...”
“怎么说出来的?”京离尤语气更加的凌厉,双目中杀气腾腾。
“......”
回话之人身子一个战栗,头不停磕地,颤抖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是谁将清儿拉去慎刑司的?”
几人又是一片鸦雀无声,这时清儿忽然抬头,眼神坚硬的看着京离尤,“为何不放我出宫?”
代容兮此时才喂完药,从钟离萧艾的卧房跑了出来,见清儿面容惨淡,慌忙跑了过去,“清儿,你还好?”
清儿眼睛直直的望着京离尤,并不理会代容兮的关切,“他们并没有严刑逼问,只是我不甘心...”